“你是要我做負心薄幸,不負責任的人?”
“我不覺得。”方素素冷靜自持,“我不要求你對我負什麽責任,也不覺得你睡了我就虧欠了我。”
她笑了笑,“有沒有你,我的青春都會流逝,我都會一天天老去。”
“從前在花船上,很多姐妹都養著小白臉,要給人家花錢的,還甘之如飴。”
因為她們太孤單,太寂寞了。
“說不定沒有你陪我,我日後也生出花錢包、養一個男人的心思。”
“你的意思是,”薑昭額角青筋直跳,“我賤,不要錢?”
方素素被薑昭從房間裏推了出去。
她手裏,還拿著薑昭給的銀票。
不是她想要,是這人即使攆她走,還不忘把銀票硬塞到她手中。
方素素看著緊閉的大門,看著大門上貼著的寬肩窄背在微微顫抖,忍不住伸手隔著紙輕輕摩挲。
片刻後,她攏了攏身上的衣裳,慢慢往回走。
薑昭很好很好很好……
然而,事實就是她所說的那般。
他們可以彼此交付身體。
但是名分、將來,都是太過奢侈的事情,想都不要想,否則日後受傷的隻會是自己。
隻可惜,現在看起來,談崩了。
薑昭自尊心很強,估計以後都不會理她了。
那……也好吧。
她不認同薑昭的異想天開,但是感激他的真誠以待。
日後走一步算一步吧。
臘月三十一早,徐雲從京城帶回來的車隊也回來了。
思思已經提前被透露,上麵有武順侯給她準備的禮物,就迫不及待地去看自己的禮物。
武順侯對這個女兒是沒得說,給她帶來了一大箱的東西。
衣裳、玩具、吃食,當然少不了思思喜歡的各種亮晶晶的首飾。
他還給思思準備了壓歲錢——一盒小金魚,每條都是十兩金子,一共六條,活靈活現,分量十足。
思思大方地把裝小金魚的錦盒遞給方素素。
“喏,素素姐,都給你。”
方素素一愣,隨即笑道:“怎麽這麽大方?都給我,不給其他人了?”
“不給了。”思思一邊往手腕上套著貓眼石手鏈一邊道,“誰讓你需要呢?”
方素素聽迷糊了,“我需要?”
她是需要金子,問題是,誰不需要啊?
這話怎麽聽起來,就像她也一個人需要似的?
“對啊,負金請罪嘛!”思思道,“你不是把薑昭給得罪了嗎?你把金子拿給他,你們倆就好了。”
方素素:“……負荊請罪什麽意思?”
“就是你得罪了誰,給他金條就好了啊!”
懂了,在某不學無術的小孩心裏,荊條=金條。
以後請大家,多多得罪我,我保證大人有大量,隻要你負金請罪,我絕對化幹戈為玉帛。
還有,他們兩個表現得那麽明顯嗎?
思思都看出來了?
“快去呀。”思思把錦盒塞到方素素懷裏催促她道。
方素素歎了口氣,替她把金條收好。
愛財的是她。
負金請罪,對她有用,但是對薑昭沒用。
薑昭從小到大,手裏從來沒有缺過銀子,所以他視金錢如糞土。
思思見狀,心裏忍不住想,你們這些大人,總是說小孩時候道理一套一套的,自己卻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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