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誰能給姑姑這麽名貴的東西?
“……姑姑沒來由地生病,好了之後又犯,和見王公公有沒有關係?”
“而且剛才姑姑很害怕您幫她診脈,奴婢也看不明白。”
月兒十分愧疚自責,“夫人,姑姑待我極好,我不該懷疑姑姑。但是……”
但是她腦子太笨,想不明白這些事情,所以還是決定告訴容疏。
容疏對她來說,是最重要的存在。
任何人,哪怕徐雲都不能超過。
容疏思考片刻後道:“姑姑過去在宮中,或許認識不少貴人,對她有賞賜。姑姑和我們不一樣,她對過去不願意提及,我們也不勉強。”
誰都有不願意提起的過去。
“……姑姑既然把珍珠送你,顯然也不想瞞著我。你說了,也不算什麽。”
月兒這才覺得心裏愧疚少了些。
“好好照顧姑姑。”容疏道,“咱們現在是一家人。”
左慈對她盡心盡力,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她的事情。
所以容疏不願意以惡意去揣測她。
左慈雖然對過去三緘其口,但是行事也坦蕩,容疏沒覺得她有問題。
“嗯。”月兒重重點頭,胸口大石總算放下了。
與此同時,衛宴正在和王瑾說話。
不過氣氛顯然有些不對。
衛宴已經把雍天縱的事情和王瑾說了。
他誠懇地道:“義父,他待我極好,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跳進火坑。您伴君多年,能否替他指點迷津,讓他得以脫身?”
王瑾手裏盤著兩個核桃,麵上露出不讚同之色。
他眉頭微蹙開口道:“你為什麽覺得他要脫身?”
衛宴聞言微怔,再想隻當是王瑾考驗他,便道:“站隊乃是大忌,皇上還算盛年,對此深惡痛絕。這些都是您的教導,我不敢忘。”
“漸離啊,”王瑾站起身來,“你得學會變通。此一時,彼一時,想要得到比別人更多,就要膽大心細地賭一把。誰不想封侯拜相,位極人臣?”
衛宴愣住,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幾乎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想錯了。
義父的意思,竟然是讚成雍天縱的行為?
那,那怎麽可以?
皇上立儲,大臣可以有反對意見,但是私下裏,怎麽能結黨營私,私自站隊?
往嚴重了說,那等同謀逆。
“皇上已經四十有五,”王瑾今日似乎變了個人,說話也沒有那麽多忌諱,“玄宗駕崩時年五十有一,先帝駕崩四十有七……”
玄宗是皇上的祖父,因為腸癰而去世。
先帝則死於風寒,但是這件事情,爭議很大。
有許多人暗戳戳地認為,是皇上暗中下毒。
衛宴對此並不相信。
皇上的那些兄弟,能打的少,運氣還差。
可是不管怎麽說,衛宴不覺得皇上會和他的祖父、父親一樣,四五十歲就駕崩。
皇上重養生,每日都舞劍,現在已經極少去後宮,身體很好。
難道,義父知道什麽他不知道的隱情,在暗示他?
衛宴當即拱手道:“義父,就算皇上身體抱恙,我依然認為不該站隊。”
人越是虛弱的時候,疑心越重。
衛宴覺得雍天縱現在就是在懸崖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