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眼神微動。
然而也隻有一瞬間。
她在王瑾對麵坐下,給他診脈,閉上眼睛細細感受,時間略長。
衛宴見狀有些著急:“阿疏,是不是義父身體哪裏有不妥?”
“等等。”
“好,你慢慢看,不著急,仔細給義父看看。”
半晌後,容疏收回手,起身道:“義父身體沒有大礙,還是之前的老毛病,吃幾服藥慢慢調理。”
“那就好。”衛宴鬆了口氣。
王瑾笑道:“家裏有個大夫,真是方便又安心。太醫院的那些老滑頭,是真沒有一句直接的話,都跟你雲裏霧裏,讓你聽不懂,好像聽懂了就要搶他們的飯碗一樣。”
正說話間,張懷進來了。
“師傅,廚房來問,您今日想吃什麽。”
這是容疏之前吩咐過的。
如果沒有要求,那就正常做;如果有特別的喜好,那就按照王瑾的口味來。
王瑾道:“還和之前一樣,兩菜一湯足矣,不要大魚大肉,清淡一些。”
容疏之前安排的,是十二道菜。
——畢竟是長輩,而且宮裏排場更大,不能過於寒酸。
衛宴也勸道:“義父不要太過省吃儉用,身體要緊。”
容疏垂眸,長睫蓋住眼底情緒,同時靜靜地聽著兩人對話。
王瑾道:“你也知道,我平素就是不喜奢華。不用為我操心,在你這裏,我需要什麽,會開口的。我就不留你們兩個吃飯了,快回去吧。”
衛宴帶著容疏離開。
他笑著對容疏道:“怎麽樣,我沒有騙你吧。義父向來都很和善。”
容疏笑了笑,“是,我白緊張了。就是我覺得,義父是不是,行事太過小心了?”
“嗯?怎麽說?”
“他老人家這般身份地位,穿衣打扮,其實隻要不誇張,不會有人彈劾吧。”
她就差直說,穿補丁衣裳,沒有必要。
“不是,不是義父想裝窮,他確實就是不喜奢華。”
“哦。”容疏若有所思,“我還想著,義父用根金簪,不算什麽。”
“不是,義父從來不用金飾。”
“哦。”
衛宴揉揉她的頭:“怎麽像個呆瓜似的哦哦哦,走,咱們也回去吃飯去。”
吃過飯,衛宴出去忙,方素素帶著思思來了。
她向來八卦,不等容疏炫耀,她就問容疏,王瑾有沒有給她見麵禮。
“給了,很貴重。”容疏如實地道。
“那正常。”方素素道,“不貴重,和他身份也不相符。”
她倒也沒有好奇,到底是什麽禮物。
思思要找左慈。
“我荷包上這隻小鴨子脫線了,我要找姑姑給我重新繡,你們繡的都不如姑姑繡得好看。”
方素素笑罵道:“看到沒,小白眼狼,有了更好的,就開始嫌棄我了。”
她針線就不錯,是有些天賦的。
但是和左慈沒法比。
容疏道:“思思,再等幾日。姑姑身體不舒服,讓她好好歇歇。等她好了,給你重新繡個新的也行。”
“啊?姑姑生病了!那我得去看看姑姑。”
思思蹬蹬蹬地跑出去。
“哎,你看看就行,別鬧姑姑。”
“我知道。”
月兒笑著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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