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因為之前銀包金的事情,她沒有想明白?
容疏暫時按下心中亂七八糟的念頭,簡單梳妝之後就跟著張懷一起去見王瑾。
王瑾對她倒是一如既往地和氣,還說她受了驚嚇,讓張懷送上來一些補品,讓她補身體。
容疏謝過了他,然後靜靜地等著王瑾進入正文。
還好,王瑾這個圈子繞得不算大。
他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後道:“不瞞你說,之前對於你和漸離的婚事,我是不太願意的。”
容疏低眉順眼,看著自己裙子上的寶相花紋,什麽都沒說。
“……但是這些日子看下來,又覺得你是最適合漸離的人選。”
容疏還是沒說話,隻假裝害羞。
不知道為什麽,她對王瑾,控製不住地生出許多戒備。
“你也知道,漸離這個孩子吃過許多苦。”王瑾頗有感慨地道,“我曾經許多次跟他提起,要考慮終身大事,他都不情願。”
“最後能找到你,琴瑟和鳴,我很欣慰。”
“你不知道,他之前一年都笑不上兩次。而自有了你之後,仿佛終於學會了笑,每次來我這裏也有個笑模樣了。”
容疏聽得十分心疼衛宴。
過去種種,她甚至都不敢想,因為太心疼了。
少年喪父,於苦難中掙紮,長成鐵骨錚錚的男人,即使為千萬人誤會,依然堅守內心的信念。
比思思略大一點兒的年紀,就開始承受重壓。
而他身邊,並沒有一個方素素。
命運對衛宴,實在苛刻;吃過太多苦,所以他嗜甜。
隻願餘生,自己成為他的糖,能在苦澀的時候給他些許慰藉。
“這一路走來,不容易啊,不容易。”王瑾感慨萬千。
隨即,他話鋒一轉,“所以現在擁有的一切,他不珍惜,你也要勸他珍惜!現在是你們兩個人了,以後還要生兒育女,他肩上的責任更重,不能任性!”
王瑾的聲音帶上了幾分嚴厲。
容疏心裏一沉。
聽王瑾的意思,是讓自己勸說衛宴做什麽。
可是她心裏是抗拒的,即使不知道什麽事情。
別人家裏“男主外,女主內”,他們家裏是“男主外,女主外”,大家各自做各自的,都在各自領域發光發熱就行。
她去勸衛宴做什麽,不是外行指點內行?
但是容疏並沒有顯露出來叛逆的情緒,而是笑著溫聲開口:“您說得對。”
她覺得,她在左慈身上,潛移默化,是學到了點什麽的。
比如,用溫和的態度,堅定表達自己的想法。
“隻是我不好管他外麵的事情,若是在家裏,他哪裏不好,我幫您勸他。”
王瑾多看了她兩眼後道:“外麵的事情,你也不能一味不管。漸離有時候,容易鑽牛角尖。”
“您說——”
“你被刺殺這件事情,他跟你說了誰是真凶嗎?”
這是套話?
可是如果衛宴查出來,怎麽會不告訴王瑾?
容疏心思瞬息萬變,然後還是鎮定自若地應對:“難道已經查出來真凶了嗎?我一直以為,他還在調查。”
“真相已經呼之欲出,漸離已經心知肚明,隻是怕你擔心,所以才沒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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