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告訴我,肯定有他的原因。
你明明知道他不想告訴我,還特意告訴我,這對嗎?
容疏沉默,心裏對王瑾,有種愈發不舒服的感覺。
她目光落在王瑾那式樣簡單古樸的“銀簪”上。
王瑾見容疏不接話,心中不悅。
這個容疏,是裝傻還是真傻?
這個台階,都不給他,不是蠢就是不安分。
“……是燕王。”
“燕王?”容疏驚訝道。
前腳剛說他暗戀自己,後腳就刺殺自己?
他原來愛的不是自己這個人,隻是愛自己的身體?
哦,不,屍體都行?
要說燕王強取豪奪,為了她害衛宴,費盡心機把自己弄到他身邊……那雖然她得罵一句燕王腦子進水,一脈相承戀愛腦,但是最起碼,那不是還有許多言情小說可以支持這個邏輯嗎?
但是因為愛,就要殺她,要抱著她的屍體天長地久嗎?
容疏著實理解無能。
刺殺衛宴都更說得過去,好嗎?
容疏覺得自己的智商被按在地上摩擦。
王瑾卻道:“就是他。”
“可是,”容疏問出了自己心中困惑,“王爺為什麽要殺我?”
而且還動用了死士,費盡心機。
她,配嗎?
殺雞焉用牛刀?
“燕王知道你對漸離影響大,又因為漸離不肯站在他那一邊,所以很生氣。”王瑾道,“他要給漸離一個教訓。”
容疏:教訓就是殺妻?
到底誰瘋了?
她要有個三長兩短,衛宴恨不能把凶手挫骨揚灰,還去追隨他?
得不到的就毀滅?那還是應該針對衛宴,針對她,邏輯上說得過去?
她雖然不太聰明的樣子,但是也不至於蠢成那樣吧。
王瑾在扯淡。
“原來如此。”容疏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又故作害怕的模樣,“那可怎麽辦?您可得給漸離撐腰啊!”
“那是自然。”王瑾道,“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漸離走進死胡同。”
“那,那該怎麽辦?”
“我讓漸離跟王爺低頭示好,他性子倔,隻不肯,大概是以為覺得你受了委屈的緣故。”
容疏:啥?
燕王殺衛宴妻子未遂,衛宴還去做舔狗,難道要說,你幹得好,殺了我換個新的?
沒有二十年的精神病,絕對理解不了這邏輯。
“你不要覺得委屈。”王瑾道,“夫貴妻榮,漸離有前程,你才能有前程。”
容疏:“您的意思是,讓漸離跟王爺認錯,然後跟著王爺幹?”
“嗯。”王瑾感慨地道,“你們還年輕,見識少,隻知道逞一時之氣。不知道皇權更迭,一著不慎,滿門抄斬,那都是血淚教訓。眼下這點委屈,著實不算什麽。”
容疏心中冷笑。
以為說“滿門抄斬”,就能嚇住她?
如果她真是個沒有任何見識的,恐怕真會被嚇到。
但是她基本的判斷力還是有的。
而且關於站隊這件事情,她和衛宴也慎重地討論過,結論就是,堅決不能站隊。
——真以為他們兩個,在床上就隻有疊疊人那點事嗎?
他們也商量大事呢!
如果就這麽算了,那傷亡的侍衛,生死邊緣的方素素,又怎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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