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太刻意了。像有人,故意要讓我懷疑燕王一樣。”
容疏:那王瑾,是在撒謊?
還是說,衛宴之前調查了半截去告訴他的?
王瑾的話,分明是說,衛宴已經認定了燕王是凶手。
但是衛宴的意思是,他覺得燕王像替罪羊。
“我覺得,”衛宴道,“很可能是想要把北城這一池水攪渾的人。”
激起他和燕王的爭鬥,才是真的。
容疏又糊塗了。
如果是王瑾,那王瑾的目的,不是讓衛宴投靠燕王嗎?
挑起爭鬥,那對不上吧。
完了,她的大腦開始發出死機的警告聲了。
容疏想了想,狀似無意地笑道:“義父今日把我叫去,話裏話外的意思,讓我勸你不要和燕王對著幹。我還以為,刺客是燕王派的人呢!”
衛宴一怔,隨即道:“義父以為是王爺?或許是因為,他離得最近。但是這件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他十分謹慎。
在這件事情上,隨便懷疑一個人,意味著很可能讓真凶逃遁,再次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哦。”容疏道,“那你是不是,該多向義父請教請教?”
衛宴苦笑:“這話我也隻能跟你說……”
“嗯?怎麽了?”容疏心念一動。
難道衛宴也懷疑了?
那就好了,他們可以好好聊一聊。
但是並不是。
衛宴道:“義父年紀大了,不像從前那般思路清晰,立場堅定。”
有些事情,他知道是不對的,卻沒法說。
比如站隊這件事情,那是絕對的大忌,無論如何都不能做。
可是義父在這件原則大事上,態度竟然搖擺不定。
“……阿疏,我覺得義父老了,以後要靠我了。”
容疏:“……嗯。”
以後多靠自己。
“目前來看,”衛宴有些極少見的失落情緒,“從這些刺客身上,查不出線索了。”
他暫時查不到真凶,除非對方繼續動手,露出破綻。
“那也很正常。”
容疏前世也見過這種殺手。
你去查,會發現之前他在這個世界,好像根本沒有存在過。
她安慰衛宴道:“沒有進展,就不要再浪費時間。”
查案進入了停滯狀態,沒必要死耗。
衛宴身上還背負著皇命。
采礦的事情倒算了,皇上交給了燕王。
但是當地災民的生計,春耕,都是當務之急。
“我知道。”衛宴拉著容疏的手,把臉貼在她掌心,“阿疏,我很害怕。”
一個人,無所牽掛的時候,刀光劍影,一往無前。
然而現在有了容疏,就生出了許多擔心。
衛宴一次次後怕。
他害怕,躺在那裏,奄奄一息,生死一線的是容疏。
那他會怎麽辦?又能怎麽辦?
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生命的流逝。
容疏從身後抱住他,頭貼在他肩上,“我保護你。”
衛宴被她逗笑,心頭沉重也仿佛卸下了許多。
她是容疏,是那個大難臨頭,護著其他人先跑,自己留下迎敵,最後還全身而退的容疏。
她永遠比他想象得更出類拔萃。
“好,要一直保護我。”衛宴輕聲道。
不過雖然心裏有些受挫,但是他並沒有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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