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素素這一覺真是睡的足夠長,所以這會兒她也沒什麽困意,就和薑昭說話。
薑昭坐在腳踏上,貪婪地看著方素素,目光是從所未有的熾熱和直接。
方素素發現,自己經過了這件事情之後,還沒來得及生出多少感慨,卻發現身邊的舔狗變成了餓狼?
“幹嘛這麽看著我?”她笑罵道。
她轉了轉眼睛,想給他來個“媚眼如絲”,卻想起來自己昏迷多日,躺在床上,還不知道變成什麽鬼樣子。
娘嘞!要命了!
薑昭難道是覺得自己現在太辣眼睛?
可是他還是直勾勾地看著。
方素素極注重個人形象,忍不住央求道:“薑昭,麻煩你幫我把我桌子上放那菱花鏡取來。”
她平時出門的時候都經常帶著,時時照照哪處不妥當。
薑昭起身幫她把菱花鏡取來,替她放在麵前。
見方素素迫不及待地睜大眼睛,左右轉頭照著,薑昭不由露出笑來。
這個傻女子。
“真是恨死我了。”方素素看著鏡中瘦成一把骨頭的自己氣道,“怎麽成這副鬼樣子了?刺客呢?”
真想把那些王八蛋碎屍萬段。
“都死了。”
“真是便宜他們了,該先把他們閹了,再奸了,再殺!”方素素咬牙切齒地罵道。
她從來都沒有聖母心,又最愛惜自己的身體和容顏。
見她伸手要摸索胸前的傷口,薑昭忙按住她:“夫人說了,一定不能動。”
“哦。”方素素點頭。
薑昭剛鬆開手,就見她默默地把手放到右胸上,似輕摸了一下,然後眉頭微蹙,臉上露出些沮喪之色,然後又若無其事地把手放下。
薑昭:???
方素素:小了,小了,等回京裁春裝的時候,不能做齊胸襦裙了。
薑昭後知後覺地猜出了些許,不由被她逗笑。
真是從來沒見過如此愛美,又如此率性的女子。
從前沒有,以後……也不會再有。
“餓不餓?”他問方素素,“想喝粥嗎?”
“想吃肉。”
“那不行。”薑昭道,“聽話,再等幾日。你剛醒來,身體虛弱,猛的吃肉,怕是承受不了。”
“那喝點水吧。”方素素道,“嗓子火燒火燎地疼。”
薑昭起身兌了溫水,用小勺子一點點耐心地喂她。
剛開始一個不太會喂,一個不習慣躺著喝水,來不及咽下的水,順著素素的嘴角淌到脖子裏。
薑昭手忙腳亂地用帕子幫她擦拭。
因為害怕碰到她傷口,他動作很慢很輕。
方素素隻覺得脖子癢癢的,忍不住咯咯笑。
這一笑,又牽動了傷口,疼得她直吸涼氣。
薑昭頓時慌亂,“我去找夫人來給你看看吧。”
“不用,沒多大的事。她已經陪了我大半宿,讓她好好睡一會兒。”
方素素說完後看著橘色的幔帳,“薑昭,其實我不怕死的。”
“不要說這些!”薑昭打斷她的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日後素素你定然能長命百歲。”
“做個討人嫌的老妖怪?”方素素幽幽地道,“其實我一點兒也不想長命百歲,我害怕變老,我怕自己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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