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對我信賴有加,曾經一度請我去訓練他們。”
容疏震驚。
那些人,曾經受過戰大爺指點?
戰大爺卻表示,他當年訓練的,並不是這些人。
那些人,比他年紀也小不了多少,現在留在人世的,也都早就退出了隊伍,頤養天年了。
“那您的意思是,這些刺客,和皇上的私衛有關係?”
“我懷疑有。”
戰大爺雖然說的是懷疑,但是口氣十分篤定。
他教那些人用刀。
刀法是他師傅傳下來的,因為是左手刀,所以和慣常的刀法劍法很不相同。
“……他們常年用左手刀,所以左臂明顯比右臂更粗壯有力。”
“而且握刀在手上留下的繭子,也能對上。”
所以戰大爺懷疑,這些人,學的還是當年他傳下去的刀法。
也就是說,他們和皇上的暗衛有關係。
“阿疏,不要輕舉妄動,不管背後是誰,都不要打草驚蛇。”
容疏聽明白了。
不管是王瑾還是燕王,都有可能。
前者貼身伺候皇上幾十年,私下調動皇上的暗衛,他有這個能力;後者則是皇上寄予厚望的親生兒子,倘若皇上把暗衛傳給他,也是情理之中。
王瑾的做法,是在把自己摘出來,還是確實無辜?
燕王到底有沒有參與其中?
甚至說,是不是皇上暗中授意了什麽?是不是皇上對誰不滿?
目前來說,都無解。
但是確定的是,不管是哪一個,都很危險。
“阿疏,聽我的,眼下你就假裝什麽都不知道。”戰大爺語重心長地叮囑道,“我知道你咽不下這口氣,但是必須得裝作無事發生。”
這對容疏好。
容疏點點頭。
她確實咽不下這口氣。
衝著她來的,傷著她了,那還能暫時忍耐;但是拖累了朋友,對她來說就忍無可忍。
尤其方素素和薑昭,因為這件事情又鬧成這樣……
方素素何其聰明,看著容疏道:“我受傷,和你沒什麽關係,就是倒黴。你說當時要是他們沒有清場,還有路人經過,受傷不也正常嗎?”
“這就跟走在路邊,圍牆磚頭掉下來砸到腦袋是一樣的。”
容疏卻知道,這隻是方素素安慰她。
這筆賬,是一定要算得清清楚楚的。
“我說真的!”方素素口氣加重了幾分,“容疏,你別犯軸!咱們來日方長,等幾天,幾個月,算得了什麽?搭上咱們自己,那值當嗎?”
她這個被連累的人,反過來要安慰自己。
容疏心裏十分愧疚,點點頭道:“我知道了,我聽戰大爺的。”
戰大爺見她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這才放心,又笑道:“你偷偷摸摸成親,都沒有告訴我一聲。”
容疏臉紅:“這個決定也是臨時起意,想著回京城,帶著衛宴去給您磕頭呢。”
“衛宴那小子,真是什麽便宜都占了。再也找不到你這樣的傻姑娘,什麽都不計較,就那樣跟了他。”
“就是。”方素素附和。
容疏笑道:“我這是聰明,早早定下名分,要不以後衛宴被人搶去了怎麽辦?”
“看你那點出息。”方素素十分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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