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容疏不會這麽小心謹慎,自己來見攔住他們。
也就是說,姐姐身邊的人,都不安全了?
這樣,他如何能放下心來?
容疏驚訝於弟弟的聰敏。
這一年的分離,弟弟成長了。
她想掩飾,卻也掩飾不過去。
容琅道:“姐姐若是不告訴我,我直接去問姐夫。”
他對衛宴,有些遷怒。
發生這種事情,衛宴得負責任。
程玉這個大老粗,忽然機靈了。
他說:“餓死了,你們慢慢說,我下樓找點吃的。”
然後,他就下去點菜,把房間留給了姐弟倆。
容疏飛快地把自己對王瑾的懷疑說了。
容琅聽得麵色凝重,道:“不應該啊,人做事,不得有個目的嗎?姐夫肯定會好好給他養老,他沒有理由這麽做……”
無根之人,不就擔心老了之後沒人管,百年之後無人祭祀嗎?
現在衛宴管他,他還要什麽?
容疏心說,果然大家想的都一樣。
下一刻,容琅緊張地問:“姐姐,你不會跟姐夫說了吧。”
“沒有。”
“那就好。”容琅道,“畢竟沒有證據,你跟姐夫說了,容易生出隔閡。”
“我知道。”容疏欣慰,“阿琅也長大了。”
從前容琅,哪裏能想到這些細節?
“在那邊,也吃苦了吧。”容疏拉過他的手,看著手上的硬繭,難免心疼。
容琅趕緊把手抽回來,“姐姐,沒事。別人都能吃的苦,我也能吃。我跟著霍將軍,學到了很多,他對我很好。”
雖然走的是程家的路子,但是他也確確實實被照顧了。
“那就好。”容疏道,“我知道你們這一行很辛苦,但是阿琅,姐姐也見了,快和程玉回去。”
要是弟弟因為回來看她,再出點什麽事情,她如何能心安?
容琅也是個當機立斷的,“好。姐姐沒事,我也想盡快回去。隻是你一定得小心,將來調查出結果,寫信告訴我。”
“好。”
姐弟倆從見麵到分開,隻用了短短一個時辰。
期間,容琅和程玉狼吞虎咽地吃了一頓飯,然後買了幹糧,又往回趕。
容疏送走兩人,才重新回到茶樓,然後帶著左慈和月兒一起回家,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當然,她不會瞞著衛宴。
衛宴驚訝:“阿琅回來了?你怎麽不留他休息幾日再走?”
容疏道:“他們雖然是告假出來的,可是我心裏不踏實,正事要緊。”
“也好。”衛宴點頭,“現在不安生,怕節外生枝,就是他辛苦了。”
“男孩子辛苦點,成長得快。”容疏趴在床上整理床單,“咱們是不是快回京了?”
衛宴悄無聲息地湊過來,“快了,短則七八日,長則半個月,就該回去了。”
“那就好。”容疏剛要起身,卻被人掐住了腰,動彈不得。
她臉色一紅,“別鬧。”
衛宴聲音喑啞:“不鬧,咱們來真的。”
容疏啐了他一口。
再忙再累,就是這點事情忘不了。
呸,男人!
雲消雨歇。
衛宴把容疏摟到懷裏,讓她枕著自己的胳膊,另一條胳膊搭在她身上,把整個人都摟住,滿滿的踏實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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