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思思覺得無聊催她,估計她還能再聊一會兒。
“早上大人出門沒有帶雨具。”左慈道,“要不要讓人給大人送去?”
衛宴一早就跟著燕王去了山上。
有一說一,燕王還是很負責,也很能吃苦的。
“這會兒送去也晚了,下雨估計就早點回來了。”
容疏想了想後又道,“讓人把熱水燒上,回來讓他洗個熱水澡去去寒氣。”
她自己則打開箱籠,給衛宴找好衣裳。
他們兩個人的衣裳,尤其貼身衣裳,她從來都是自己收拾。
春雨貴如油。
這場雨是期盼已久的,衛宴應該不用再擔心這裏的春耕了。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外麵傳來一陣喧嘩聲。
月兒撐著雨傘,踩著木屐從外麵回來,道:“夫人,大人回來了,還把王爺也給帶回來了,讓您找一身他的新衣裳給王爺換下來。”
竟然把燕王給帶回來了?
容疏顧不得多想,又找了一套衣裳給月兒帶出去。
燕王不如衛宴身材高挑,約摸著不會那麽合身。
也不知道為什麽,燕王會來這裏。
不過他既然來了,那王瑾肯定得過去。
果然,過了一會兒,月兒回來說,王瑾也過去了。
容疏點點頭道:“不管王爺是否留下吃飯,先讓廚房的人準備好飯菜。”
“是。”
燕王晚上留下了,而且喝了不少酒,很晚才離開。
衛宴回房間的時候,身上也帶著淡淡的酒氣。
——他在外麵梳洗過之後才回來的。
他和容疏說,大概是因為要回去了,所以燕王今日說要來吃飯。
“回京之後不好拉攏你,所以現在這般?”容疏問。
“多少有這個意思。”衛宴脫了衣裳鞋襪躺在床上,看樣子有些難受。
容疏給他找了解酒藥,然後替他紮了幾針解酒。
“快睡吧。”她說,“睡著了就舒服了。”
“睡不著,沒喝醉,就是頭疼。”
容疏想了想後道,“那你起來穿衣裳,外麵雨停了,我陪你去水榭裏走一圈,散散酒意,再回來睡覺。”
原本她以為自己的計劃因為燕王的臨時造訪而擱置了,卻沒想到,還有機會。
趁著衛宴穿衣裳的功夫,容疏出去跟左慈吩咐了幾句。
左慈點頭,領命而去。
外麵的雨不知道什麽時候停的,月亮也爬上了樹梢。
地上的水窪裏,盛滿了月光。
容疏挽著衛宴的手,兩人順著抄手遊廊,吹著潮濕的晚風,緩緩散著步。
他們走得很慢,容疏看到花的時候會停下,讓衛宴掐一朵來給她戴在頭上。
聽到蟲子叫聲,她也好奇地停下去找蟲子。
兩人慢慢悠悠走到水榭,吹了一會兒風,又攜手往後走。
這次,容疏不想在遊廊下走了。
“下麵有水。”衛宴提醒她道。
容疏提起裙子,露出自己特意穿的木屐,歪頭笑道:“就想去踩水,你陪不陪?”
“原來是早有預謀。”衛宴笑道,“走吧,舍命陪君子。”
容疏笑嘻嘻地靠著他往前走。
兩人走著走著,前麵出現了一盞燈籠,影影綽綽地照出個人來。
衛宴不由蹙眉。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