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傅為什麽打你啊!”思思又問。
她怎麽覺得,小和尚挺乖的,不像自己,總闖禍。
“我師傅,沒,沒打我。”小和尚含著糖說話,口水都要流下來。
思思抽出自己的帕子給他擦擦嘴,像方素素照顧自己一樣照顧他,“你慢點說,流口水多丟人的!”
小和尚吸溜了下口水,指著自己頭上的戒疤道:“你看這裏。”
思思比她略矮一些,踮起腳來看。
小和尚也配合,低頭給她看,委屈巴巴,“你看,好大一個疤是不是!有沒有碗口那麽大!”
容疏:“……”
你家的碗這麽大的話,你一頓得吃八百碗飯嗎?
思思對小和尚的誇張也提出異議:“你這腦袋還不見得有碗口大呢!”
“那不可能。”小和尚不服氣地道,“我頭可大了,我頭最大!不信你摸摸!”
容疏:不用摸,看看就知道了,你腦袋確實圓溜溜的,大腦門鋥亮。
大頭大頭,下雨不愁,你有雨傘,我有大頭……
思思道:“你腦袋上這傷怎麽弄的?是不是被燙著了?”
小和尚聽見她的話,委屈又浮上心頭,大眼睛水汪汪的,扁扁嘴就要哭。
“不許哭!”思思道,“我最討厭別人嚶嚶嚶了,你好好說話。”
小和尚硬是把淚又憋回去了。
容疏看得目瞪口呆。
好家夥,現在就立規矩了?
可憐她都和衛宴疊來疊去這麽多次,她都沒有一點“妻綱”呢!
再看看思思,嘖嘖,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浪。
小小年紀,就達到了她達不到的高度。
小和尚抽噎著說出實話。
原來,他師傅,也就是國師,昨天要給他受戒。
結果不知道為什麽,隻點了一個戒疤後就中止了。
“點了這個,以後就真的是和尚,不能吃肉了嗎?”思思問容疏。
容疏點點頭。
“那咱不幹啊!”思思對小和尚道,“肉多好吃啊!”
小和尚:“可是,可是師傅也不聽我的。”
嚶嚶嚶。
容疏想了想後問道:“就你一個人受戒嗎?”
小和尚點點頭。
“那……是不是好多人都看著你?”容疏笑道。
“沒有,就我和我師傅。”
容疏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也說不上來哪裏不對。
“你師傅之前沒有跟你說過這件事情嗎?”她又問。
“沒說過。”小和尚委屈地道,“我從來不知道,戒疤這麽疼。”
他看著寺廟裏其他人,頂著戒疤,完全沒感覺的樣子。
所以最開始,他聽師傅說完,並沒有抗拒。
可是這一下下去,他就像屠宰台上挨刀的小豬,嗷嗷地喊出來。
疼死他了!
然後很快就有人敲門,師傅出去,他得以自由。
小和尚疼得不行,躲到了桌子下麵,想著一會兒無論如何都不能出去。
真的很疼啊!
可是過了一會兒,師傅回來了,整個人像沒了精神一樣,在榻上坐下,然後看著桌下瑟瑟發抖的他,苦笑一聲,招手讓他出來。
小和尚不肯。
小和尚覺得師傅一定是要把他騙出去,再給他點戒疤。
師傅卻哄他道:“出來吧,不給你點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