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查。
既然已經開始懷疑,那總有水落石出的一日。
現在他們已經生出防備心,那總比一無所知來得好。
容疏岔開話題,問他常友諒那件事情忙得怎麽樣了。
衛宴道:“人我已經抓了。”
“啊?這就抓了?”
這抓的可是尚書大人,是二品大員。
“皇上那邊同意的?”
“自然。”衛宴笑道,“他品級比我高那麽多,沒有聖旨,我怎麽可能動得了他?”
容疏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不由有些訕訕的。
幸虧衛宴沒有多想,否則自己這不是在質疑他的工作能力嗎?
論抓人,衛宴才是行家裏手,自己這個門外漢在這裏指指點點……挺討厭的。
算了,她就不該提這個。
她打算給衛宴說說自己近來醫館的狀況。
夫妻兩人,雖說各不幹涉,但是總要對對方正在做什麽,有所了解。
可是衛宴卻主動跟她細說起案件來:“……他那個外室,交代了很多東西。”
那種淺薄女子,之前仗著權勢多跋扈,進了錦衣衛之後交代得就有多徹底。
衛宴把她的供詞呈到皇上麵前。
皇上龍顏大怒,當即令衛宴調查常友諒。
“那現在怎麽樣了?他認罪了嗎?”容疏問。
她怎麽感覺,事情不會那麽順利呢。
“沒有,剛關押他兩日,他嘴很硬。”
“用刑也不說?”
“皇上暫時沒有說,可以對他用刑。”
“刑不上大夫”,這是根深蒂固的觀念。
皇上不開口,衛宴這邊隻能談話攻心為主。
容疏:“……”
這多難啊。
常友諒那樣的老油條,什麽都見過,詐是很難詐出來的。
但是他年齡也在那裏,用刑又怕人直接沒了,所以就算請下準許用刑的聖旨,衛宴也很難辦。
容疏:“要不,我去給你盯著點?”
人要是不好,她把人給救回來!
“不用。”
衛宴不想容疏去那種血腥深重的地方。
“我自己可以。”他說,“再熬幾日,我有的是耐心。”
常有諒現在不交代,無非是覺得,有人會害怕東窗事發受到連累,所以會力保他。
由此可見,他賣官鬻爵並非一兩日,也不是從有這個外室開始的。
在更久之前,他就已經開始,並且有些買官的人,恐怕現在已經是位高權重。
常有諒,在等著這樣的人救他。
“有沒有另外一種可能,”容疏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可能,也隻是個傀儡,背後還另外有靠山?他在等著他的靠山救他?”
衛宴頷首讚道:“阿疏冰雪聰明。如果有的話,那這個人,其實範圍很小了。”
“秦王?燕王?齊王?”
衛宴點頭:“最大可能就是他們。”
容疏心驚肉跳:“倘若這樣的話,就不止賣官鬻爵這麽簡單了吧……”
背著皇上培植自己的勢力,真是好大的狗膽。
皇上倘若知道,那還不得被氣死?
他還好好活著呢!
皇上最忌諱這種事情,之前倒黴的楚王,不也是被懷疑有不臣之心嗎?
這簡直,是一票否決。
“應該不是秦王。”容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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