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尚白了她一眼,被勾起了懟人的衝動,毒舌道:“不像,不是。”
容疏卻笑嘻嘻:“對啊,我不聰明,所以您跟我說點我能聽懂的。”
說人話!
大和尚:“……”
隻要你臉皮足夠厚,別人就不能罵你厚臉皮?
“她不是沒事嗎?”大和尚沒好氣地道,目光觸及容疏握著自己袖子露出的半截皓腕,立刻像觸電一樣把目光收回。
“那就是說,已經應劫了?”容疏聽了很高興。
“她應劫了,那小子的劫,才剛開始。”大和尚冷哼一聲道。
“您說的是什麽劫呀?”容疏笑眯眯地套話,“要是情劫,那就不管啦!命最要緊,您說呢?”
說話間,她給了月兒一個眼色。
後者有些肉疼地從袖子裏掏出早就準備好的銀票。
足足二百兩呢!
夫人不管錢不知道,處處都是花錢的地方。
其實,給一百兩也不少了。
容疏從她手中接過銀票,往大和尚袖子裏塞。
大和尚嗬斥道:“別動!”
容疏:咋?您不貪財了?
她愣了下,隨即收回銀票道歉:“是我太冒昧了,竟然想用這些俗物來汙染您。”
大和尚改性,那她就改。
大和尚說一加一等於三,沒問題,誰讓他預測(蒙)得那麽厲害呢!
沒想到,大和尚卻伸出兩根手指,從她手中拿過銀票,慢慢地揣到懷裏,“別丟了,銀子多大的事情。”
容疏:“……”
你贏了。
她又開始懷疑這是個神棍了。
“你剛才問什麽來著?”大和尚拂了拂袖子,仿佛不經意間就讓容疏鬆手。
容疏卻有些驚訝。
大和尚,原來還有著掃地僧的身手?
失敬失敬。
她又覺得二百兩銀子不那麽虧了。
“問素素的事情。”容疏道,“您說她相公有劫,是什麽劫呀?”
“你覺得呢?”大和尚反問。
容疏笑道:“倘若事業不順,官場失意,這些在我看來都不算劫難,最多是考驗。隻要性命無虞,夫妻恩愛,那其他的,都不算事。”
“你要是這麽想得開,那你們都沒事。”
容疏得了這句話,頓時高興,斂衽鄭重行禮:“多謝大師了!”
大和尚倒有些意外,眼神有些玩味:“不問別的了?”
“不問了。”容疏道,“生死之外,都是小事。”
她已經貪婪地多要了一句“夫妻恩愛”,也能被成全,還要求什麽?
剩下的,隻自己好好過日子便是。
遇到難處,夫妻同心協力。
能闖過去的,大家一起跨過去;闖不過去的,大家要麽一起彎腰鑽過去,要麽幹脆躺平,多大的事兒!
人生啊,其實不就是“活著”兩個字嗎?
活成什麽樣子,我都高高興興,我還在這個世上,參與著喜怒哀樂。
“那你這二百兩銀子,給多了。”大和尚道。
“不多,不多。”容疏心情正好,“隻求下次您別見了我,拔腿就跑。”
大和尚摸了摸懷裏的銀票,“回去告訴你男人,順其自然,老天自有安排。年紀輕輕,活得那麽擰巴……”
說完,他轉身大搖大擺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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