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來,找,找師父,”小和尚抽抽搭搭地道,“給師父送點心……”
容疏頓時忐忑。
她不是想自己,而是想,如果連累了衛宴怎麽辦。
“……我進去的時候,師父在睡覺。”小和尚哭得鼻涕都出來了,鼻頭紅紅的。
月兒蹲下幫他擦鼻涕。
小和尚竟然還抽噎著說了句“謝謝女施主”,然後繼續道:“我怎麽喊,師父也不醒,點心也不吃……”
和她的點心沒關係?
容疏默默鬆了一口氣,隨即問道:“那點心呢?”
“還在裏麵。”
小和尚都被嚇壞了,哪裏還顧得上點心?
當然,糖果不一樣,死都不能鬆手。
容疏看看左慈,後者對她點點頭,兩人意見不謀而合——
既然如此,救人要緊。
容疏直接衝了進去。
國師躺在床上,枕畔、地上都有血跡,嘴角、脖子裏也都有血,氣息十分微弱。
容疏伸手搭上他的脈。
左慈則在身後,跟那些和尚們解釋容疏的身份和本領。
這時候,剛收了容疏二百兩銀子的大和尚道:“讓她看吧,師父命不該絕。”
師父?
原來,大和尚竟然是小和尚的親師兄?
容疏突然對國師刮目相看。
想來還是真有兩把刷子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麽被人算計,中了毒。
容疏一邊掏出銀針給國師紮針,一邊喊月兒道:“去,找人帶你回家,取解毒草來!”
她穿越之初,窮困潦倒,在山上發現了解毒草,結果容琅中毒一下用掉了。
後來她越想越覺得可惜。
解毒草不會是孤生的吧,那山上,感覺應該還有。
後來,經過容疏不懈的努力,終於又找到了十幾株。
雖然每一株都可以賣不少銀子,但是她都自己留著。
月兒連忙稱是往外跑。
大和尚讓人套車,要跟著月兒去,卻被其他人拉住。
“天弘師叔,你不能走啊。你走了,師叔祖出事了怎麽辦?”
“呸!”大和尚啐了一口,“我師父沒事!”
說完,他就出去了。
折騰到臨近中午,服下了解毒草的國師,終於幽幽醒來。
他睜開眼睛,沒有容疏之前那些長時間昏迷患者眼裏的茫然,反而帶著清明和了然。
“女施主,我們又見麵了。”他嘴角含笑看向容疏。
容疏雙手合十道:“大師,久違了。”
她現在有點相信大和尚的本事。
“大師,您今日吃了什麽東西?”容疏忍不住問。
國師中的這種毒,容疏沒有聽說過。
但是,這並非快速發作的毒藥,可是毒性很強。
小和尚過來的時候,國師應該中毒一會兒了。
可是一直到自己前來,他都還有氣息。
再說毒性,容疏幫他解毒,自然知道這毒性的難解。
如果不是解毒草這種逆天的存在,加上自己及時輔以銀針,國師這條命估計就沒了。
總之,這應該是一種強烈的慢性毒藥。
國師福大命大,躲過一劫。
“早起還沒來得及吃喝,多謝女施主救命之恩。”國師道,“貧僧應該是無礙了。”
“是無礙了,但是您最好想想,到底是哪裏出的問題。”容疏淡淡道,“下一次,我未必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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