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道了句“阿彌陀佛”,語帶蒼涼:“一飲一啄,皆是前定。”
容疏聽不懂,也沒有多問。
這個場合,她該做的事情做完,就不適合留下了。
她起身告辭。
小和尚拉著她的衣角,仰頭用哭得紅紅的大眼睛看著她:“女施主,多虧了有你。”
“隻是碰巧了。”容疏摸了摸他的頭,“下次來,還給你帶糖吃。”
小和尚高興地點點頭,隨後又有些悲傷地問:“女施主,我師父會死嗎?”
容疏笑了笑,“這些呀,得問你師父。好了,我走了,等思思回來,我帶她一起來跟你玩。”
聽到思思的名字,小和尚高興了,連連點頭。
容疏帶著左慈和月兒離開。
“夫人,”月兒這才道,“一會兒應該能遇見大人。”
“嗯?”
“奴婢和小雲哥說了這件事情,他說事關重大,已經回去稟告大人了。”
容疏點點頭。
國師,確實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出了這件事情,可能確實有調查的必要。
無論如何,最起碼不要牽連到他們。
最好,讓皇上知道,免得日後生出其他波折。
衛宴果然在半路等她。
容疏把這件事情仔細說給他聽,沒有遺漏任何她知道的細節,又把早上遇到秦王府車駕的事情說了。
“漸離,你說,會不會跟秦王妃、秦王府有關係?”
秦王妃出現在這裏,可以說是來看小和尚。
可是時間也太早了,而且也有些巧合。
衛宴道:“你不用擔心,我先進宮,把這件事情稟告皇上,看皇上如何定奪。”
“如果皇上讓你去查呢?你能推出去嗎?”
不知道為什麽,容疏心裏有一種強烈的不安。
衛宴本來想說,他自己也很想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但是看容疏憂心忡忡,他到嘴邊的話就變成了:“放心,我盡量不沾染。”
“嗯,那你快去吧。”容疏催促他道,“你別忘了告訴皇上,我也在現場。”
免得日後衛宴被人彈劾,說他和這件事也有關係。
自己先把事情真相說清楚,也就占了先機。
“好。”
容疏沒有讓衛宴送她回去,而是讓他直接進宮。
衛宴也沒耽擱,騎馬帶著昭蘇往宮裏方向而去。
左慈聽兩人提起皇上,麵上沒有什麽,然而心裏卻掀起了波瀾。
月兒問道:“夫人,咱們回家,還是去醫館?”
容疏揉了揉太陽穴道:“回家吧,我頭疼。”
是真的頭疼。
“可能是因為國師房間裏檀香香氣太重的緣故。”左慈道,“奴婢也有點不舒服。”
“奴婢也是。”月兒道,“奴婢還以為是太過緊張所致。”
原來,她們三個都頭疼了嗎?
容疏忽然想起什麽,令人停下車,把徐雲喚到麵前,低聲吩咐道:“你再回大相國寺一趟,取一些國師房間香爐裏的香灰回來。”
徐雲領命而去。
月兒懵懂,而左慈卻已經明白了。
“夫人,您懷疑那香有問題?”
那豈不是,大家都中毒了?
容疏道:“嗯,我確實有這種懷疑。主要是,我自恃見過的聽過的毒也不少,但是國師中的這種毒,我完全沒有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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