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屬下的意思是,別帶了。”
“嗯?”
“都,都吃過飯了!”徐雲靈機一動道。
容疏:“那就留著晚上餓了吃。你們是不是又得忙整晚?”
“不用,不用那麽晚。”
“既然不用那麽晚,大人為什麽不回來?”容疏道,“總不能,他在別處還有個家吧。”
徐雲大概不知道,他每次撒謊的時候,就結巴。
容疏剛才本來沒多想,但是聽出了徐雲在撒謊,心中生疑,所以故意這般說。
徐雲這可嚇壞了,連連擺手:“那不會,那絕對不會。”
“說吧,”容疏道,“到底怎麽回事?”
總歸不是好事,否則衛宴不會瞞著她。
徐雲直歎氣:“夫人,您那麽聰明做什麽?恐怕我屁股得開花。”
聽他這般說,容疏反而鬆了一口氣。
他還有心說笑,那就好。
容疏笑罵道:“快手,我這心都被你嚇得要跳出來了。再賣關子,我就讓大人多賞你幾板子。”
徐雲咬了咬嘴唇,“罷了罷了,反正今天明天,早晚都得知道。”
“小雲哥,你倒是快說啊,我都著急了。”月兒跺腳催促道。
徐雲苦笑,看看幾人,緩緩開口:“國師圓寂了。”
“什麽?”容疏一下子就睜大眼睛,隻覺腦子“嗡”地一聲。
國師死了?
他怎麽會死呢?
明明她把人給救回來了啊!
容疏不敢置信地跟徐雲反複確認。
“……確實是圓寂了,屬下也不敢相信。”徐雲也十分感慨,“吐血而亡,文鳳說,還是中毒身亡。”
容疏喃喃地道:“那怎麽會呢?”
她對自己的醫術有數。
能救回來和救不回來,她還是能區分清楚的。
“夫人,不見得是您沒把人救回來,”徐雲道,“或許是那下毒的賊人膽子太大,又重新折返回去再次下毒。”
容疏蹙眉。
她覺得不應該。
她總覺得這件事情,說不出的詭異,總覺得哪裏很違和。
“事關國師,皇上震怒,所以大人今天怕是不能回家了。”徐雲道。
帶飯不是不可以,但是大魚大肉肯定就不合適了。
“您放心,寺裏有素齋。”徐雲拱拱手道。
“嗯,你快去忙吧。”容疏道,“跟大人說,不用牽掛家裏,盯著他要吃飯。”
徐雲領命而去。
容疏失眠了。
她睡不著,幹脆起身點燈,拿著筆在紙上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點都列了出來,然後嚐試思維發散,進行聯係。
皇上倚重國師,對他頗為信賴。
因此,在大相國寺,國師是一種近乎信仰的存在,地位遠在方丈之上。
對此,方丈怎麽想?
是與有榮焉,還是心中嫉恨?
國師德高望重,在寺裏應該說一不二,為什麽他要讓小和尚受戒,都半途而廢?
誰給他的壓力?
屢次出現在大相國寺的秦王妃和秦王府車駕,到底隻是尋常的求神拜佛,還是和國師有所牽扯?
當年,國師看穿了自己親娘是“禍水”,因此皇上對親娘深惡痛絕,也落井下石。
那秦王妃嫁給秦王,是不是也得到了國師的肯定?
秦王是不是恨國師,而秦王妃則該感謝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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