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還收秦王妃的侄子為徒。
感覺從方方麵麵來說,國師和秦王妃的關係應該都不錯。
這倆人……
容疏忽然想得有點多。
然而轉念再想,國師的年紀,做秦王妃的父親都嫌老,那都得是三十多歲“老來得女”,而且秦王妃深愛秦王……所以她的猜測應該不合理。
阿彌陀佛,大師見諒,不該用這麽齷齪的想法去想得道高僧。
誰和國師有利益之爭,甚至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
誰有作案動機?
從這個角度考慮的話,是不是得查一下,最近皇上有沒有找國師做什麽,其中牽扯到了哪些人的利益……
容疏把所有能想到的都列出來了,然而整理了大半個晚上,依然毫無頭緒。
最後,她困到頭疼,實在熬不住,才爬到床上睡了一覺。
因為心裏有事,所以她也沒睡好,早早就醒了。
左慈看見書桌那些紙張的塗畫,再看看容疏眼底的青黑,心裏就有數了。
她取了雞蛋給容疏敷眼睛,又道:“夫人,您盡力了。有時候,治得好病,治不了命,盡力就行了。”
容疏點點頭,忽然問她:“姑姑,或許有些冒昧,但是我還是想問您,您知道皇上對國師的態度嗎?”
左慈平靜地道:“這沒有什麽冒昧的。據奴婢所知,皇上對國師,很是信任和器重。”
她和皇上在一起的時候,也會鬧別扭。
她會對未來生出許多惶恐不安,今日覺得情深義重,明日又悲苦無望。
皇上帶她見過國師。
他的本意,應該是讓國師安慰自己。
可是國師見了左慈之後,不發一言。
皇上當時很生氣,雖然他沒說,但是左慈就是知道,他生氣了。
回去之後,皇上發了脾氣,和她抱怨,罵“早晚要砍了那老禿驢”。
然而很快,皇上就自我和解了。
他還跟左慈說:“是朕不該問國師男女之事。他隻是回避,並不是覺得你我將來會如何。”
皇上講了當初國師如何幫他。
容疏忍不住想,那難道現在,國師決定幫別人了,所以受到了來自皇上的壓力?
“奴婢覺得……”左慈輕聲道,“皇上就算對國師有所不滿,最多也隻會敲打一二。皇上並非暴君;相反,他很有容人之量。”
包括對她。
換成其他人,九五之尊,如何能容忍她的任性妄為?
大概,她也不會深愛。
深愛的時候,看他被朝臣,被皇子,被各種人氣得渾身發抖的時候,她也會想,這些人在欺負皇上。
倘若他是個昏君,他們敢嗎?
雖然對這段感情有過怨,對他有過恨,但是左慈不能昧著良心說,皇上是個壞人。
皇上待人寬厚,否則衛宴這種罪臣之後,怎麽還會有機會?
甚至,命都沒有了。
“……皇上認為,國師對他有大恩,所以除非國師參與謀反,否則皇上不會對他痛下殺手的。”
關於皇上是什麽人,容疏相信左慈的說法。
“那會不會,”她若有所思地道,“國師就參與謀反了呢?”
左慈愣住。
這個角度,她就沒考慮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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