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現在還在氣頭上,明日散朝之後讓我留下。”衛宴道,“到時候應該就知道結果了。”
“或許會讓你戴罪立功,查明真相呢。”容疏道,“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睡不睡?”
“睡。”
“睡覺還是睡我?”容疏下巴揚起,伸出食指勾住衛宴的下巴,目光裏帶著挑逗。
“反了你了。”
衛宴把人撲倒在床上,大振夫綱。
所有心意相通的愛意,變成一場酣暢淋漓的運動。
所有的陰謀詭譎被擋在晃動的帷帳之外,燭芯發出輕微的爆裂聲,一室春情。
第二天,容疏早早起床,給衛宴做了早餐,目送他去上朝。
“回去睡一覺,沒事。”衛宴替她攏了攏鬥篷,“我去了。”
“嗯。”容疏目送他離開。
她哪裏有什麽睡意?
為了避免自己在家胡思亂想,她吃過飯,帶著左慈和月兒去了戰王府。
戰大爺剛從外麵遛鳥回來,見了容疏高興地道:“總算想起來看我這個老家夥了,還以為你就知道跟衛小子你儂我儂呢!”
容疏笑道:“那哪裏能?時時惦記著您呢!前幾日不才讓月兒給您送了下酒菜來?”
“那倒是,快來看,我得的這寶貝。”戰大爺指著鳥籠中的鸚鵡道,“會說話的。”
“是嗎?”容疏也覺得有些新奇。
“不信你試試。”戰大爺驕傲地道,“我的巧姐,什麽都會說。”
“來,喊我衛夫人。”容疏笑嘻嘻地伸手逗著紅嘴鸚哥道。
戰大爺瞪了她一眼罵道:“看你那點出息!就怕別人不知道你嫁給衛宴了,是不是?”
“沒錯,我們街上的貓貓狗狗我都通知到了,現在來通知您的鳥兒。”
“你這臉皮,是這個……”戰大爺豎起了大拇指。
可是鸚鵡根本沒搭理容疏。
“肯定是你剛才聲音小,它沒聽著,你再說一遍。”戰大爺道。
容疏又重複一遍,“來,喊我衛夫人。”
“來,喊我衛夫人!”那鸚鵡突然開竅一般,哇哇大叫起來,聽語氣,還挺不耐煩。
容疏啞然失笑:“我才是衛夫人!”
鸚鵡道:“我才是衛夫人。”
“真是隻傻鳥。”
“真是隻傻鳥。”
容疏:“我傻!”
鸚鵡:“你傻!”
容疏:我靠!
這鳥成精了吧。
戰大爺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胡子都跟著一顫一顫的,“總算找到你克星了。”
沈獨從裏麵走出來,笑道:“祖父,怎麽不讓妹妹進府裏說話?”
戰大爺樂嗬嗬地道:“你這妹妹,今日是栽在我巧姐這裏了。哈哈哈,沒白費我五百兩銀子!”
容疏:五百兩?
果然,錢多任性。
“您把五百兩銀子給我,讓我說啥,我保證說得比它好聽。”容疏嘟囔道,跟著兩人一起往裏走。
坐定說笑了片刻,她把自己的來意說了。
“……眼下倒是也沒有什麽要求您的,就是我這心裏忐忑不安,想問問您怎麽看?”
“我怎麽看?睜著眼睛看唄。”戰大爺不以為然地道,“多大點事情?”
容疏:“嗯?”
“隻要幹活就會犯錯,不幹活的人永遠不會犯錯。”戰大爺道,“皇上這點容人之量還是有的。把心放回到肚子裏,天沒有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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