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說,容疏怎麽變得這麽豪放了。
原來是他想多了。
也是她,想多了。
見到容疏,和她說了話,即使是無關緊要,甚至令人啼笑皆非的笑話,他也覺得,胸中那股難以言說的鬱鬱之氣紓解了很多。
他穿好衣裳,沒有出去,而是把窗戶開了一條小縫,坐在窗前默默地看著容疏忙碌。
容疏等半天也沒見這人再出來,還以為他在裏麵睡著了,叮囑月兒道:“去看看,還有沒有裏脊肉了。買塊裏脊,你都切好準備好東西,我忙完了給……做糖醋裏脊吃。”
衛宴聽了這話,糖醋裏脊還沒吃,心裏已經是甜的了。
即使她那麽忙,那麽疲憊,也依然不忘了“嬌慣”自己。
患者始終不見少,左慈便出去勸外麵的患者,等下午再來。
就這樣,容疏還又忙了半個時辰,總算有了喘息的時間。
其他的飯菜都是從酒樓叫的,她飛快地做了一個糖醋裏脊,然後開飯。
衛宴自己承包了那盤糖醋裏脊。
“皇上果然是個好人。”容疏給衛宴夾菜,高興地道。
這是她能設想到的最好的處理方式了。
“嗯,我可以在家多陪陪你,娘子有什麽吩咐盡管說。”衛宴笑道。
容疏想了想,“那就鋪床疊被吧!”
這裏麵的暗示意味太強烈,衛宴挑眉笑道:“定然讓娘子滿意。”
容疏大笑。
衛宴又問她,“醫館裏怎麽這麽多人?”
大家怎麽都病了。
容疏道:“你沒發現,來看病的多是老人和孩子嗎?今年秋天來得格外早,一場大雨之後直接就冷了,所以不少人染了風寒。”
氣溫應該還能回升一點,但是這幾日,確實有點太冷。
“而且我研製出來預防風寒的藥,”容疏一臉求表揚的神情,驕傲得像個孩子,“供不應求,一副藥,可以賺十五文,今天你猜買了多少副?三百多!”
一天賺了五兩銀子。
衛宴很給麵子,不遺餘力地誇讚:“一個月就能賺到我半年的俸祿了。”
“對呀。”容疏道,“就算我們將來家財散盡,隻要你牢牢抱住我大腿,天涯海角,隻要有人的地方,我就能養活你!”
人吃五穀雜糧,誰能不生病?
生病就得找大夫。
她在告訴衛宴,不要有壓力。
接下來,衛宴每天把容疏送到醫館,或者在茶樓看著她,或者自己去河邊釣魚。
小魚喂貓,大魚喂容疏。
他們兩個人時而在容疏這裏住,時而回府裏住。
在府裏的時候,衛宴身邊會圍繞一群貓。
在他的耳濡目染下,容疏也能分清誰是誰。
某日容疏回府裏,就見雍天縱和衛宴坐在水榭裏說話,衛宴懷裏抱著小八爺。
“不行,不同意。”衛宴態度強硬。
容疏還以為他們兩個在說朝廷大事,比如站隊那些事,就猶豫要不要上前。
衛宴見了她,招手示意她上前。
“我從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小氣呢!”雍天縱氣呼呼地道。
他也看到了容疏,便委屈巴巴地告狀:“嫂子,你來評評理,衛漸離這朋友,我還能不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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