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雍天縱生辰那日,容疏還特意問他準備了什麽禮物,要不要再添點東西。
衛宴道:“放心,我都準備好了。”
他給雍天縱準備的,是一方硯台。
“要不要再添點?”
“禮輕情意重。”衛宴道,“我和他,本來也不是酒肉朋友。”
容疏打趣道:“那是男女朋友?說起來,我倒是對雍天縱的女子扮相念念不忘。”
“嗯?”
把話收回去,重新組織語言。
她怎麽能對別的男人念念不忘?
容疏和他笑鬧一會兒,差點擦槍走火。
左慈在廊下喊了一句“夫人該走了”,容疏才推開衛宴,整理著頭發嗔怪道:“都怪你,都說了別鬧了……姑姑肯定都知道了。”
月兒還沒成親,但是在徐雲那個壞胚子的引導下,懵懵懂懂,知道一些。
左慈則是過來人,什麽不清楚?
容疏麵紅耳赤。
衛宴替她把頭上歪掉的發簪扶正,笑道:“怪我。”
下次還不改。
他對容疏,怎麽喜歡都覺得不夠,食髓知味,貪得無厭。
容疏瞪了他一眼,對著鏡子又仔細整理過,然後叮囑他少喝點酒,這才匆匆出去。
衛宴倒不著急出門,悠閑地喂了貓,然後才抱著小八爺出了門。
——小八爺是他最近的新寵。
容疏發現後,問他為什麽。
他說,因為小八爺“忠貞不渝”。
小八爺是隻公貓,之前和小四生過一窩崽子。
最近不知道為什麽,小四不理它,和別的公貓打得火熱。
衛宴看不過去,十分生氣。
但是小八爺對小四卻“癡心不改”,是一隻沒有原則的“舔貓”。
容疏和衛宴開玩笑,懷疑小八爺是不是“不舉”了。
衛宴觀察了這段時間,發現好像真的是這樣。
所以衛宴對小八爺更好了。
貓生受到了這麽大的打擊,再不對它好點,他會被自己的“貓病”弄得懷疑“貓生”的。
衛宴去的時候,酒樓裏已經有不少人。
有他認識的,也有他不認識的,但是看眾人欲語還休、一言難盡的神情,衛宴就知道,他們可能,都認識自己。
但是那有什麽關係?
衛宴也不主動和誰說話,抱著小八爺走到窗前自顧自地坐下,看著外麵碧波蕩漾的運河,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有人開始交頭接耳地議論他的事情。
衛宴聽到了,也充耳不聞。
雍天縱這個壽星,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不過他向來不靠譜,衛宴習以為常。
別人以為他高深莫測,不知道在想什麽陰謀詭譎的算計,但是實際上,他隻是在想,容疏早上隻喝了半碗粥,吃了一個雞蛋,能堅持到中午不餓嗎?
要不,中午讓人給她送一隻燒鵝?
就是不知道她有沒有空,涼了不好吃。
這時間不好控製,有點苦惱。
眾人:衛宴在想大事。
衛宴:對,我在想大事。
很快,屋外傳來了一陣喧嘩聲,眾人聞風而動,紛紛出去迎接。
衛宴也聽見了,但是他沒有跟出去。
是燕王來了。
原來,雍天縱出去迎接燕王了。
衛宴心裏有些厭惡,但是對此不是毫無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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