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王爺。”衛宴也沒有再推辭。
拉拉扯扯,就容易給人造成幻覺,他和燕王很熟。
他自嘲地想,他現在罪名已經很多,不能再多一條“結黨營私”,尤其是不能卷入站隊的事情裏。
皇上對他的忍耐,是有限的。
皇上對於自己親生兒子,隻要生出疑心,都雷霆萬鈞,更何況自己?
燕王和雍天縱一起送衛宴下樓。
幾個原本要上樓的歌姬,見狀忙退了下去讓路。
“放開我!休想,我就是死,也不會去陪酒!”樓下一個女子剛烈無比地道。
“那你就去死!”另一個聲音尖酸刻薄,氣急敗壞,“你今日要是砸了老娘的場子,那老娘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拉住她。”
“砰——”
衛宴就見到一個身穿海棠紅褙子的年輕女子,直直地撞了柱子。
不過她被人拉了一把,減少了衝擊力,所以看起來,似乎沒有性命之憂,但是頭上也鼓起了大包,紅腫一片。
女子怒罵道:“鬆手,讓我去死!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衛宴見狀,眉頭微皺,隨後若無其事地繼續抬腿往下走。
倒是燕王,看著那女子愣住了。
被雍天縱提醒了一聲之後,他仿佛這才回神,快步下樓。
衛宴從樓梯上下來,繼續往外走,對於一樓的熱鬧好像渾然未覺。
“救命,救命!”撞柱子的年輕女子看著衛宴喊道,“我是被迫的,我不願意……”
衛宴繼續走。
“公子!”女子聲音憤然起來,“你就如此鐵石心腸,見死不救嗎?”
旁邊那拉扯她的婆子,看著像個老鴇模樣。
見衛宴看過來,婆子色厲內荏地嚷嚷道:“你號什麽喪,喪門星!老娘是真金白銀,花了五百兩銀子把你買來的。”
然後她又上前對燕王等人,包括衛宴行禮道歉:“都怪我不好,光想著這小蹄子尚有幾分顏色,卻沒想到她這麽不聽話,驚擾了貴人!回去之後,我一定好好整治這小蹄子!”
衛宴冷冷地道:“既然知道,還不把人給帶走,在這裏擋路!”
原來,那女子已經掙脫,此刻正跪在衛宴腳底下,一臉倔強無助,偏偏身嬌體弱,讓人生出憐愛之心。
然而在衛宴看來,隻覺得吃了蒼蠅一般惡心。
“公子,您真的鐵石心腸,見死不救嗎?那老虔婆要害死我!”女子滿眼含淚,痛苦控訴道。
衛宴冷笑一聲:“她花五百兩銀子買了你,難道不用你賺錢,要把你供起來?”
銀貨兩訖的事情,裝什麽受害人?
“怪她害你,怪我見死不救,怎麽不見你怪把你發賣的人?”衛宴毒舌起來,也是刀刀致命。
“現在沒人控製你了,外麵是運河,屋裏四麵都是牆,你選一種死法便是。”
“你——”女子滿眼憤怒。
可是衛宴根本不吃這一套。
他回頭看了一眼目光黏在女子身上的燕王,心裏罵了一句“晦氣”就大步出去。
“衛宴。”雍天縱喊了一句,追了出去,“我送你。”
而燕王,竟然還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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