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點,”雍天縱追上衛宴,“哎,你看你,那女子跟你求救,你哪怕不願意,也裝一下……這回頭傳出去,你的名聲……”
衛宴直勾勾地盯著雍天縱,目光深邃而銳利。
雍天縱被他看得後背發毛,有些不自在地道:“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麽?”
“無事。”衛宴心中湧上一股比這秋意還寒涼的冷意,“去忙吧,我走了。”
他抱著小八爺,慢慢走進街上來往的人潮中。
雍天縱站在原地許久,心裏也好像空缺了一塊。
他想,衛宴應該是明白了什麽。
隻是衛宴沒有說而已。
他不知道,兩個人為什麽會走到今天,或許,都怪他吧。
可是,他是真心希望兩個人能還在一起,一起奮鬥的。
與此同時,戰大爺正在恨鐵不成鋼地罵容疏。
“你天天都忙些什麽!精神頭都哪裏去了!”
衛宴發生這麽大的事情,容疏竟然不知道。
男人一輩子,起起伏伏正常,但是衛宴這次遇到的磨難,對當下的他來說,是有些煎熬的。
這時候,需要容疏對他關心一些,他能記一輩子。
戰大爺,完全是從為容疏好的角度打算的,就怕她吃虧。
寒了衛宴的心,吃虧的是容疏啊!
容疏驚訝萬分。
她真是忙得暈頭轉向,一點兒都不知道衛宴被彈劾的事情。
剛開始聽戰大爺說的時候,她還以為戰大爺誇大其詞。
等聽他說完後才發現,事情真的很嚴重,比她想象的還嚴重。
她也一下就明白過來,為什麽衛宴不肯跟她說。
——怕她跟著上火。
這個傻子。
就算自己幫不上什麽忙,至少可以給他些安慰啊!
“你說你,看著比誰都聰明,關鍵時候怎麽就這麽迷糊?”戰大爺還在說她。
容疏低頭。
她認錯。
確實是她疏忽了。
她竟然沒有發現衛宴的異常。
現在回想起來,其實是有跡可循的。
衛宴這些日子,似乎比之前更加“閑雲野鶴”。
他是怕自己看出來,用力過猛了吧。
她可真是個傻子。
那次雍天縱上門的時候,是不是和他說的也是這些事情?
而衛宴竟隻字不提,默默地自己承受了所有。
容疏的心被內疚纏繞,幾乎恨不得立刻出門去找衛宴。
“衛宴呢?”戰大爺又問。
“我在這裏。”衛宴抱著貓,拎著燒鵝出現在門口,嘴角噙著笑,眼裏有光。
“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容疏迎了過來。
衛宴看著桌上簡單的幾樣菜,知道她正在吃飯,晃了晃手中的燒鵝道:“怕你不好好吃飯,來給你加一道菜。”
戰大爺看著兩人恩愛,心裏的大石才放下。
還好,這衛家小子傻,不會對容疏挑三揀四。
“你吃了嗎?”
這麽早回來,估計中間有什麽事情,但是容疏沒問,隻問他吃過飯沒有。
衛宴笑道:“沒有,回來陪你吃。容大夫忙不忙?”
“忙,但是陪你吃頓飯的功夫還有。”
兩人一起請戰大爺先坐。
戰大爺卻拎起他放在一旁的鳥籠,道:“我要回家吃了,要不我大孫子自己吃飯多可憐。巧姐,咱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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