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賦閑在家,但是朝堂上發生的事情他都知道。
他隱約感覺,皇上是和高無忌說了什麽的。
他倒是不指望就能套話出來,但是可以去試試。
即使不知道什麽,從這些在朝堂屹立幾十年不倒的老臣身上,也能學到很多。
這段閑下來的時間,讓衛宴覺得自己成長了不少。
高無忌:勿擾,看見你來氣。
他對衛宴的厭惡,和戰大爺如出一轍。
——便宜怎麽都讓你小子占盡了,我(外)孫子怎麽就沒有那麽好命?
羨慕嫉妒恨。
“好。”容疏點點頭。
即使就是出去散散心也好,她怕衛宴總一個人待著,胡思亂想。
第二天,衛宴把容疏送到了醫館,抱著他的盆栽——那棵從南方弄來,他當成寶貝,卻怎麽也不出息的榕樹,去找高無忌了。
高無忌是個清官,沒什麽燒錢的愛好。
主要,真的燒不起。
他喜歡盆栽,而且都是自己動手來的,在這方麵,有點造詣。
衛宴帶著自己的“失敗作品”去請教,順便給他帶點茶葉。
早上的患者還是不少,容疏看了五六個人之後,抬頭一看,好家夥,比剛才的人還多。
她這個名聲,是越來越響了。
“哎,都別往裏麵擠;裏麵都是烏泱烏泱的人,誰能舒服?把容大夫擠得頭昏眼花,能給你們看好病嗎?”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是尚四奶奶這個“義工”來了,正幫忙維持秩序。
左慈和月兒都不是強硬的性格,所以平時秩序上,確實不盡人意。
尚四奶奶一來,立刻井然有序起來。
忙了一個多時辰後,容疏終於忍不住,起身去了個茅廁。
回來的時候,她剛掀開簾子,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
本來熱熱鬧鬧的醫館,怎麽忽然之間就沒聲音了?
她抬頭一看——
哎呦,竟然來了個小美人兒。
翠眉杏眼,肌膚勝雪,腰如尺素,聘聘嫋嫋,真是芙蓉不及美人妝。
就是,眉眼之間有點眼熟?
“夫人,”月兒過來扶著容疏,“不要搭理她!”
容疏笑了。
在她的地盤,不搭理怎麽行?
既然來了,總得給她點顏色看看吧。
“茶茶拜見夫人。”小姑娘盈盈下拜,我見猶憐。
容疏舔了舔後槽牙,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看病要排隊,去後麵等著。”
茶茶?
這是人如其名?
哪個有才的,給她起了這個名字。
雖然之前沒見過,但是容疏已經感覺到了來者不善。
“夫人,我不是來看病的。”
“這裏是醫館,你不是來看病的,總不能是來討飯的吧。”容疏回到自己位置坐下,神色淡然。
而除了她之外,其他人臉上或是擔憂緊張,或是好奇八卦。
很顯然,眾人都猜測著這茶茶的身份,也猜出來,這般上門,不像良家,或許就和容大夫的相公有關?
畢竟大家都知道,容疏是嫁過人的。
“夫人,”茶茶可憐楚楚地道,“我和衛大人,在雍大人宴客那日,一見鍾情……”
眾人:衛大人是誰?
容疏替眾人解答了這個疑惑。
她玩味地道,“你是說,你對我相公一見鍾情?還是說,他對你一見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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