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衛宴得罪了人。
而且現在皇上對衛宴的態度已經鬆動,不遇到太蠢的,應該不會出事。
容疏打定主意,明日主打一個“安靜如雞”。
“你把那茶葉帶上。”衛宴道。
容疏嗔怪道:“人家叫茶茶。帶茶茶,是做誘餌,想引出她身後之人?”
“嗯。”衛宴點頭。
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是萬一有收獲呢?
有一點他沒說。
燕王不是那日多看了茶葉好幾眼嗎?
他若是喜歡,就給他送過去,省得他總是惦記別人媳婦。
再惦記,衛宴可就要鬧了。
“你明日給燕王做儐相,”容疏叮囑道,“可別板著臉,弄得別人以為你對聖旨不滿呢!”
“他成親,我還得歡天喜地?”衛宴不服。
容疏換了個說法,打趣道:“先前皇後提起,讓鄭穎兒嫁給你,好多人可都是知道的。你若板著臉,別人以為你對鄭穎兒念念不忘怎麽辦?”
衛宴一副被惡心到的神情。
他不喜歡滿心算計的女人。
“知道了。”他這才勉強答應下來。
“明日也不能把你打扮得太好看,”容疏笑嘻嘻地道,“別搶了新郎官的風頭。要不往你臉上抹把炭?”
“我也想做新郎。”
“唔唔唔……”
第二天,容疏起床的時候衛宴已經離家了。
她打了個哈欠,揉了揉酸軟的腰肢,心裏想著,親戚應該快要造訪了……
做女人可太難了。
衛宴:我也太難了。
茶茶聽說要帶她去,嚇得連連擺手。
她不想去。
誰知道去了會遇到什麽事情?
她就想在自己的小院子裏老老實實待著,保證什麽事情都沒有。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容疏被她驚恐的樣子逗笑:“你說你從前,怎麽過來的?”
茶茶輕聲道:“奴婢老實,聽話,讓做什麽就做什麽。”
她不反抗。
因為反抗除了讓自己被傷害,根本沒有用。
說好聽的,叫識時務者為俊傑;說難聽的,她就是個老實懦弱聽話的人。
不,可能都算不上人,隻是一條聽話的狗。
但是為了活著,她想她也沒什麽錯處吧。
她不知道人為什麽要活著,但是她不確定,自己死了之後能不能再投生……所以,就麻木地活著吧。
結果,命運真給她帶來了轉機。
她遇到了容疏。
雖然這或許隻是暫時的,但是遇到一個好人,她得死死抱住大腿。
這是關乎到她以後的大事。
還有,取悅女人,似乎比取悅男人容易多了……
月兒笑道:“你這是欺負夫人了。從前聽話,這會兒卻又不聽話了。”
茶茶聞言嚇得又要跪下去。
容疏笑道:“不要怕,你現在是我的人了。我不用你對我忠心耿耿,隻要你摸著良心,不要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就會給你容身之處。”
茶茶期盼許久的承諾,就這樣在不經意間,像天降餡餅一樣,幸福地砸了下來。
去燕王府的路上,容疏帶著左慈坐在前麵的馬車上,而歲歲則小心翼翼地跟著月兒上了後麵的車。
左慈放下簾子,小心翼翼,仿佛時刻都屏住呼吸的茶茶消失在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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