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疏看了一眼左慈,這才發現,她臉色變了。
呃……
容疏心裏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之前她就覺得,皇上的出現特別突兀。
現在又有人來找左慈,她難免小人之心。
難道,該不會,皇上是衝著左慈來的吧。
能嗎?
帝王能有什麽深情人設?
如果真是那樣,容疏想拉著左慈趕緊逃。
——別靠近皇上,會變得不幸。
“姑姑。”丫鬟看著左慈,麵上露出哀求之色。
容疏仔細把她打量了一番,也並沒有發現她是宮女的證據。
看打扮,和燕王府其他丫鬟,沒什麽兩樣啊。
“姑姑……巴巴來看看您,您就去看看吧。……那麽大年紀,自您離開之後,一直身體不好,惦記著您……”
左慈不為所動,淡淡道:“人多眼雜,你快走吧,不要給我家夫人添亂。”
“姑姑,……脾氣您也知道,您若是不去,真要生氣起來,事情會鬧大的。”
容疏聞言忍不住開了口。
她說:“誰家丫頭,這麽不懂事。說什麽事情,越過我這個主家,怎麽,沒把我放在眼裏?”
丫鬟忙給容疏行禮。
“也不用這樣遮遮掩掩地說話。”容疏隻假裝什麽都不知道,“你說吧,誰找姑姑?找姑姑做什麽?要是正經的理由,我讓姑姑跟你去便是。”
皇上就是個老不正經!
左慈都跟他把話說清楚了,當時也答應放人了,怎麽,現在反悔了?
想和好了?
想屁吃呢!
晚了。
容疏眼裏揉不得沙子。
皇上本來就三宮六院,皇後不知道她該做什麽嗎?
左慈身為宮女,也是皇上的女人。
她懷了皇上的孩子,又有什麽錯?
皇後嫉妒,就挑軟柿子捏,有本事,怎麽不去撓皇上的臉?
她敢撓皇上,容疏還佩服她幾分呢!
容疏護著左慈,不讓她去。
左慈卻知道,皇上雖然待臣子寬厚,並不是個暴君,但是那不代表,皇上就沒有脾氣。
尤其,皇上今日已經來了。
其實從聽說皇上來到現在,她心裏一直忐忑不安。
如今,靴子落地,左慈心生蒼茫。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夫人,奴婢去去就來。”左慈眼圈微紅,聲音裏帶了幾分哽咽之意。
以為結痂的傷口被揭開,依舊疼得讓人有淚流滿麵的衝動。
男人可以至死都是少年,尤其位高權重,權力再無掣肘的男人。
可是她不行。
她始終是他麵前卑微的奴。
她不能連累容疏。
尤其現在,衛宴還算有“把柄”落在皇上手中。
賦閑的衛宴,即使真相大白,起複還是另有差遣,不全是皇上一念之間的事情嗎?
容疏拉住她袖子:“姑姑,咱們不去。”
左慈勉力對她笑笑,“夫人,您放心,不會有事的,奴婢去去就來。”
她對今日,早有預期。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更何況,她走到今日這步伐,不也一直是順著他的安排嗎?
王瑾找了衛宴,衛宴把她帶給容疏——或許之前還有讓容疏好好照顧她,不得慢待的叮囑,不過衛宴沒傳達,而容疏對她好,完全憑借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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