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顧忌,嬉笑怒罵。
而左慈總是安安靜靜地聽著,眼神永遠是溫柔和心疼的。
在她眼中,皇上看不到敬畏和討好,隻有滿滿的疼惜。
皇上想,左慈對他的愛是真的,誠摯而深厚。
左慈從來沒跟他求過什麽,也沒有任何利益需要。
但是皇上,卻想給她很多很多。
然而最終,他還是辜負了她的愛,也失去了她。
左慈道:“皇上說笑了。奴婢身份低微,心疼您也輪不到奴婢。更何況,奴婢的心疼,對皇上來說,有什麽用呢?”
男人說什麽,她都無法再走心。
因為他做的事情,傷透了她的心。
“阿慈,不要和朕那麽生分。”皇上伸手摩挲著腰間泛黃的荷包,“朕心裏有很多苦,沒人說。”
左慈想說,誰又不苦呢?
她心疼皇上,誰又心疼她?
但是她沒說。
容疏的咳嗽聲,適時響起。
左慈嘴角勾起,對著外麵道:“夫人,奴婢沒事,您再稍等奴婢片刻,容奴婢……告個別。”
好好地告別,就像永遠告別那樣。
容疏:“沒事沒事,慢慢說,我就是嗓子不舒服……”
她慫。
她不敢催促皇上。
她隻是擔心左慈的安危,擔心皇上霸王硬上弓。
容疏真後悔,今日出門的時候,不該特意讓茶茶給左慈打扮一下。
她本意是想著,左慈還年輕,不該天天那麽素淨。
卻沒想到,皇上這個老色鬼,竟然這麽膽大妄為。
——你一直做個行為端方,哪怕是裝模作樣的皇帝也好啊。
現在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發什麽瘋,跑出宮來“綁架”左慈。
容疏也懊悔。
她太大意了。
其實從剛聽到皇上來的時候,她就應該生出警惕心,早點把左慈打發回去的。
看看皇上有沒有臉,再去衛府。
皇上果然有些不悅,“她對你還好?”
左慈道:“夫人待奴婢,天高地厚之恩。之前夫人遇刺,自己殿後,讓奴婢先走……這份恩情,奴婢沒齒難忘。”
皇上:衛宴這個媳婦,還可以,挺上道的,知道尊卑。
他和左慈說起了自己的苦惱。
“……老大你知道,不中用。燕王呢,也不是個有成算的……”
別的不說,就婚事,燕王就拎不清楚。
“……我之前為什麽不讓他娶鄭家女,你是知道的。”
左慈確實知道。
因為皇上之前就抱怨過,不想讓外戚做大,所以不會讓未來的儲君娶鄭家女。
所以當後來聽說燕王還是要娶鄭穎兒的時候,左慈心裏一動。
她想,這是皇上改變了主意,還是說,燕王已經被放棄?
現在聽皇上主動提起這件事情,左慈麵上不顯,但是實際上還是豎起了耳朵。
因為這,對衛宴和容疏很重要。
“……可是後來,實在失望,加上皇後又暗中推波助瀾,他自己也沒個主意,朕見狀,是真的失望了……”
說到這裏,皇上往榻上拍了幾下,臉上難掩失望。
至於外界也傳的齊王、被廢的楚王,還有其他年紀尚輕的皇子,他都沒有提起。
從之前左慈就隱約感覺到,皇上對於非嫡子,根本沒有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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