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把人收留在府裏了?你怎麽那麽濫好心!”方素素翻了個白眼,“人底細都查清楚了?將來挖你牆角,看你後不後悔。”
容疏笑道:“那不能。”
茶茶膽小,而且守本分,見到衛宴遠遠就躲。
衛宴也看不上她,私下和容疏說,茶茶像隻耗子似的。
方素素不放心,“你把人喊來,我看看。”
她看人,眼光毒辣。
容疏笑道:“行,就是你別嚇到她,她膽子小。”
方素素還不以為意。
但是等她真的見到茶茶,看著後者恨不得縮到地縫裏的唯唯諾諾,不由嫌棄道:“你養她,不是白養?你指著她能幹什麽?”
事關自己存在的意義和必要性,茶茶急了:“奴婢會唱曲兒,會給夫人捏背,會,會……奴婢不惹事,奴婢吃得少……”
她想做一條躺平的鹹魚。
隻有衛府,才能讓她舒舒服服地躺著。
“……夫人讓奴婢做什麽,奴婢就做什麽。”
看她急得麵紅耳赤,容疏笑道:“看看你把茶茶嚇的。沒事,茶茶,你坐。你幫我認出了司徒十三的身份,我還沒給你獎勵呢!”
“奴婢不要獎勵……”茶茶低聲道,“奴婢不想再出門了。”
出門太可怕了。
方素素萬般嫌棄:“就沒見過你這麽慫的人。”
仔細想想,她們其實都是相似的人。
但是她在花船上,迎來送往,練就了八麵玲瓏的機靈;但是茶茶被困在那一方天地之中,都是紙上談兵……
“聽說你以前,脖子上架著刀,精明能幹。怎麽,對你太好了,你就成這樣了?”方素素問。
茶茶捏著衣角不敢吭聲了。
方素素便和容疏道:“原來以為你養了隻狼,沒想到,是隻羊,還是隻啞巴羊。”
怪沒用的。
容疏笑道:“你再這麽說話,茶茶以後看見你,拔腿就跑。茶茶,不要怕,這是素素,她就這張嘴不饒人了。”
茶茶忙說沒事。
容疏見她拘謹,就笑著讓她回去。
茶茶對兩人行了個禮,匆匆忙忙退下。
方素素道:“還真是個傻的。不過你也不能留一輩子吧!”
“看她自己。”容疏道,“衛宴手裏那麽多人,總有不嫌棄她的,回頭尋個好的,給她一副嫁妝而已。”
“你呀……”方素素道。
“對了,你和皇上這件事情怎麽辦?”她又問。
容疏:“涼拌。”
事情鬧成這樣,她也沒辦法。
因為傳言這件事情,想撇清,太難了。
而且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人的骨子裏,就是帶著對這種花邊新聞的獵奇心。
不僅女人,男人也津津樂道。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
“合著就你吃虧了。”方素素憤憤不平地道。
“那種情況,能怎麽辦?”容疏很平靜,“要是姑姑露麵,她以後還怎麽做人?”
說不在意是假的,但是事到如今,容疏隻能自我安慰,傳言這種東西,不出七天,就會被其他傳言取代。
而且,誰敢公然議論皇上,議論衛宴的事情?
所以這件事情,很快就會過去。
容疏又把皇上罵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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