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足夠安全的環境就把孩子帶來這個世界,在容疏看來是不負責任。
這件事情,容疏覺得和衛宴已經達成共識。
但是她忘了,李氏也會催生。
容疏想起這個,心裏就有點悶悶的難受。
她一五一十地和衛宴說了,然後道:“是我想的不周到,沒有考慮到娘的想法。漸離,我仔細考慮過……”
“眼下依然不是好時機。”衛宴打斷她的話道,“便是你想生,我也不願意的。”
他把責任攬到了自己身上。
“娘那邊,我去跟她說就行。再喝一口——”
容疏就著他的手,又抿了一口水,把杯子推開。
兩人私下在一起的時候,衛宴喜歡像照顧孩子一樣照顧她,好像她自己不會動一樣。
“你打算怎麽跟娘說?”容疏有點緊張。
她擔心李氏生氣,婆媳生出嫌隙。
“我打算說我身體前些年虧空,要調養幾年才行。”衛宴道。
容疏“撲哧”一聲笑了。
衛宴這是自黑啊,等於去告訴李氏,他不行。
容疏幾乎可以預見到,李氏肯定會覺得愧對自己,對自己更好。
這一招,之前衛宴就用過。
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就是這樣吧!
容疏摟住衛宴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又親。
衛宴享受著她的迷戀,又捏捏她的臉,裝模作樣地道:“我可已經顆粒歸倉了,空了。”
“我不信。”容疏壞笑,“讓容大夫給你檢查檢查。”
衛宴開懷大笑,真想把人揉入自己骨血裏。
這小壞流氓!
勾引起人來,真是命都想給她。
容疏在被子裏摸摸索索半天,一本正經地道:“還好還好,沒有雞飛蛋打,來日方長!”
神他媽的雞飛蛋打!
哪個男人受得了這般挑釁?
是可忍,孰不可忍?
衛宴直接往她白皙的肩頭咬了一口。
“你是狗啊!”
阿鬥搖頭晃腦,習以為常。
狗不咬你,衛宴才咬你!
說好的人狗殊途呢?
這世道,狗不狗,人不人的,哼!
它看這床,早晚都得塌。
吵狗睡覺,虐狗!
狗要煩死了!
毀滅吧,塌了吧!
與此同時,李氏也正在和王嬤嬤說這件事情。
“你說我這是老了嗎?眼神也不好用……”李氏靠著床柱唉聲歎氣,“你若是不提醒我,我竟都沒看出來,素素懷孕了。”
王嬤嬤笑道:“老奴也是瞎蒙的。”
“真好啊。”李氏羨慕地道,“素素那個丫頭,現在也算苦盡甘來了。佛祖保佑,讓她生個兒子,籠絡住薑昭的心,以後都是好日子。”
她心地善良,見不得人吃苦。
誰過得不好,她能陪人家哭半天。
王嬤嬤笑道:“您說得對。”
“就是不知道容疏,能不能也沾沾喜氣。”李氏惆悵道,“我其實是有點急,但是也不想給她壓力。阿華,你說,我白天是不是表現得太過了?容疏該不會難受吧。”
李氏是真的想抱孫子,但是也不想討人嫌。
她做了婆婆之後,比從前和容疏相處的時候更謹慎。
兒子不容易,現在日子過得和美,她不願意成為絆腳石。
她還沒老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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