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旭想問又不敢問,但是內心十分好奇自家大人現在的想法。
兩人正走著,忽然傳來了馬車疾馳而行的聲音,在清冷寂靜的夜裏,聲音格外刺耳。
劉旭道:“這是誰家,三更半夜,有什麽急事?”
馬車聲越來越近,從兩人身邊行駛而過。
“是燕王府的馬車?”劉旭眼尖地看到燕王府的徽標反射著月光。
“嗯。”薑少白也看見了,麵無表情地道,“走吧。”
燕王最近行事,是越發沒有腦子了。
他籠絡了那麽多人,真當皇上是死的?
皇上這個人,心思深沉,越是平靜,才越讓人害怕。
燕王這般作死,早晚要葬送自己的前程。
到時候,恐怕連現在這個親王都沒得做了。
這輛馬車,卻是去請容疏的。
衛宴說,今夜月色極好,宜宣淫。
兩人正你儂我儂,準備進入正題的時候,燕王府的人找來了。
衛宴恨到牙癢。
他毫不猶豫地拒絕。
然而沒用。
因為對方就不是來找他的。
“誰生病了?”容疏皺眉問燕王府來的婆子。
“是容姨娘動了胎氣。”婆子慌慌張張地道,“這是王爺第一個子嗣,所以請您無論如何去看看。王爺說了,不管孩子是否能保住,都會記著您的恩德。”
容萱懷孕了?
竟然還是搶在鄭穎兒之前懷孕的。
難道是因為成親那日,鄭穎兒衝動上頭,被燕王打了一巴掌,也打掉了恩寵?
容萱也是個厲害的,竟然能懷上。
燕王也是搞笑,搶先生個庶長子出來?
燕王府,真亂。
容疏不想去。
但是她覺得,也不能把燕王得罪了。
因為奪嫡的最後結果,不見得是按照實力來的。
還可能,有人就是狗屎運。
總之,乾坤未定,皇子們都有可能是黑馬。
所以斟酌再三,容疏看向衛宴,“要不……”
“我陪你去。”衛宴接口道。
“好。”
容疏沒有再遲疑,和衛宴一起登上了馬車。
左慈和月兒,則乘坐王府的馬車一起去。
“這怎麽辦?”容疏和衛宴討主意,“你說牽扯到子嗣,都是大事。有個閃失,會不會怪到你頭上?而且,我總覺得,會不會是陷阱?”
因為衛宴被陷害的事情,她現在也杯弓蛇影,動輒陰謀論,大概得了被害妄想症。
衛宴則道:“有內情是一定的。隻這種情況,見死不救,會被燕王記恨上,所以還得走一趟。你別擔心,盡力而為便是,不管什麽結果,我在,你不用怕。”
容疏點點頭。
她不怕,她隻是擔心自己做的事情,會連累衛宴。
衛宴現在已經是在懸崖邊上行走,稍有不慎,說粉身碎骨也不為過。
容疏提醒自己,一定要多加小心。
一行人很快來到燕王府。
燕王親自迎了出來。
“漸離,我就猜你也會來。”燕王和衛宴寒暄,“半夜驚擾令夫人,實在是事情緊急。”
衛宴緊握著容疏的手道:“王爺言重了。內子膽子小,晚上沒有離過家,所以要我陪著才敢出門。所以我鬥膽請王爺,讓後院女眷回避。”
言外之意,他要陪著容疏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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