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麵擔心這個行當影響女兒的婚事,另一方麵又覺得,這好歹是一技之長,可以吃上飯。
而且文夕確實從小耳濡目染,學到了不少,既聰明又有興趣,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所以遇到這種大案的時候,文鳳還是讓人來喊上女兒。
這種案子,如果破了,能拿到一筆十分可觀的獎勵,甚至可能高達十幾兩,幾十兩。
文夕聽說後,立刻跟掌櫃請假。
她聰明地沒說自己是仵作,怕以後失去這份賺錢又能解饞的工作,隻說家裏有急事,然後就匆匆去了薑少白那邊的提刑司。
薑少白目光凝重,眉頭緊蹙,正負手在門口踱步。
他現在心情很不好。
之前也想過張懷會被殺人滅口的可能性。
但是轉念再想,如果那樣的話,事實更像和尚頭上的虱子,王瑾應該不至於。
畢竟他們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證據,王瑾也不該慌張。
沒想到,打臉來得如此之快,而且啪啪的,所以薑少白十分挫敗。
見到文夕來,他麵色微緩。
“薑大人,我娘呢?”文鳳氣喘籲籲地問道。
她是一路跑過來的,這會兒鼻尖上都冒出了一圈細小的汗珠。
“在裏麵。”薑少白抿了抿唇,提醒她道,“溺死的人……很難看……你,多少有點心理準備。”
“沒事。”文鳳完全沒放在心上,“薑大人,我和您不一樣,我見過很多的。您離遠點,別嚇著了。”
薑少白:“……”
你看我像被嚇大的嗎?
關心她,結果還被紮心,真是沒地方說理。
他跟著文夕一起進去。
文夕見到張懷的屍體,瞬時睜大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
薑少白:果然被嚇到了吧,還吹牛。
他已經準備好懷抱了。
來抱。
結果文夕反應了片刻之後跳起來,“見過,我見過他!”
她竟然見過張懷?
可是張懷一直在宮中行走,出來的時候並不多……
文鳳瞪了女兒一眼:“不要一驚一乍的。見過便見過,不能好好說話嗎?”
薑少白沉聲道:“可查出什麽了?”
文鳳行禮回道:“回大人,人確實是溺死的,不是死了之後被扔進水裏的。”
“那有沒有可能,是被人推下去的?”
文鳳道:“那倒是有可能,但是從屍身上來看,沒有掙紮搏鬥的痕跡。”
這時候,文夕忽然道:“他死得蹊蹺,肯定不是自殺或者不小心!”
文鳳狠狠瞪了她一眼,嗬斥道:“閉嘴!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在薑少白麵前,怎麽能說大話?
尤其是剛把薑少白拒絕了,就算他不記恨,心裏肯定也不舒服。
這時候,在薑少白麵前就不該說話。
文夕訥訥,“娘,我說正事呢!”
“輪不到你斷案子。”文鳳道,“過來,幫娘一起看看屍體。”
薑少白忽然有些心疼。
他不想讓文夕去看那形容可怕的屍體。
“你……”他不知道該怎麽說,斟酌片刻後有些不自然地道,“你若是害怕,那不用勉強。”
文夕已經走到了屍體前麵,“害怕?那怎麽會?他這死相,已經算很好的了。您沒見過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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