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來心軟,為別人想得多。
容疏點頭,“那娘,您慢走。”
目送王嬤嬤扶著李氏出去,容疏立刻帶著左慈去找牌位。
在角落裏,她找到了兩個牌位。
“先考張公諱竹亭……先妣元氏……”容疏念著兩個牌位上的字,心裏生出違和感。
打發了送她們過來的和尚之後,容疏轉頭問左慈:“姑姑,您有沒有覺得不太對勁?”
“您是說老夫人也過來這件事情?”
“不是,那很正常。”容疏指著牌位道,“我是想說,這兩個牌位有點不一樣。您看旁邊的——”
其他的夫妻牌位放在一處的,都是男的牌位,略高於女的。
隻有她們麵前的牌位,是一樣高的。
容疏也是反複觀察,才察覺出不同。
左慈仔細看了看,“您說得有道理,確實如此。”
容疏環顧四周,見天色已晚,大殿裏靜悄悄,再無外人,便道:“姑姑,您幫我望著風,我仔細研究研究。”
左慈不知道她要研究什麽,但是還是去門口望風去了。
她瞥見容疏,竟然伸手拿起兩個牌位研究,不由愕然,隨即便是苦笑。
——夫人對這些真是不忌諱。
容疏表示她不忌諱,她現在的心情又些激動。
因為她以日常抓藥練出來的手感表示,這兩個牌位,重量不太一樣,而且差距略大。
她把元氏的牌位放回去,仔細摩挲著張懷他爹那牌位,又拿起來細細地看,用指甲一點點劃過去。
過了好一會兒,容疏眼睛忽然亮了。
她說:“我找到了!”
她竟然把那牌位揭下來一塊,然後從裏麵掉出來一張薄薄的紙。
容疏彎腰把紙撿起來。
那張紙隻有巴掌大,但是密密麻麻寫滿了小字,看起來十分費眼。
容疏幾乎湊到眼前,皺眉眯眼才能勉強看清。
她甚至懷疑,張懷是用針寫上去的吧……
內容實在太多,容疏越看臉色越凝重。
她隻囫圇吞棗地大概看了一遍,把紙張收到懷裏,然後想了想,幹脆把牌位也揣到懷裏。
還好冬天穿衣裳多,被狐裘一蓋,什麽也看不出來。
左慈:“……夫人,您這是?”
“不能讓人知道,我找到了東西。”容疏道。
“也是,小心點好。咱們快點回去吧!”
趕緊回去把東西交給衛宴。
左慈現在心裏都有種很驚慌的感覺。
容疏卻道:“不著急,等等看大人是否來接我們。”
“是,奴婢忘了這茬。”
好在她們沒有等多久,衛宴就騎著馬來了。
此刻,天色已接近全黑。
見到衛宴,容疏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左慈見狀道:“夫人,讓大人和您一起乘坐馬車,奴婢騎馬吧。”
“啊?”容疏驚訝,“姑姑,您還會騎馬?”
左慈點點頭:“奴婢從前學過。”
在宮裏學的?
那是皇上教的?
“那姑姑慢些。”容疏叮囑道。
她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的發現告訴衛宴。
左慈笑道:“您不用擔心奴婢。奴婢於這些,還算有點天賦。”
比如冰嬉,比如騎馬,她都學得很容易,得心應手。
說完,她輕鬆地翻身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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