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宴則帶著容疏登上馬車。
容疏把今日李氏到醫館之後發生的事情一一和衛宴說了,又把那張紙交給衛宴。
馬車裏燭光晦暗,衛宴看得也很吃力。
但是他還是看清楚了。
張懷在信中說出了自己知道的那些秘密。
“漸離。”容疏開口,“你現在要不要進宮麵聖?不,是不是不妥?先找人商量一下?”
張懷說的太多。
他們也難辨真假,冷靜,得冷靜一下,仔細分析商量。
容疏想了想,等夫妻倆回去理清之後,去找戰大爺?
“咱們倆回去看看。”衛宴沉聲道,“不能貿然去麵聖,得準備一下。”
而且他也沒準備再找外人商量。
他今晚回去捋順一下,然後順著裏麵的線索,自己查一下。
空口無憑,想要呈到皇上麵前,需要證據。
“好。”
夫妻倆回到家,都沒什麽心思吃飯,每人吃了碗麵,然後就開始研究起那張紙。
容疏和衛宴都全部心思都在那張紙上,專心致誌地討論。
外麵響起了宵禁的鍾聲。
左慈敲門進來,端著兩盞熱茶。
容疏道:“姑姑,您早點回去歇著,不用管我們。”
她估計,她要和衛宴熬通宵了。
左慈把茶放到桌上,輕聲道:“夫人,奴婢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嗯?姑姑您說——”容疏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真累。
殫精竭慮,堪比繁重的體力勞動。
左慈卻先看了一眼衛宴。
衛宴何其聰明,“若是不方便讓我聽,我先回避。”
“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左慈道,“而是事關老夫人。”
關於李氏?
李氏怎麽了?
除了催生,容疏覺得她和李氏之間並沒有什麽矛盾。
不是矛盾的話,需要在衛宴麵前這般不自在嗎?
“姑姑不妨直言。”衛宴眸色平靜。
“奴婢就是剛睡覺之前,把今日發生的事情都想了一遍,覺察到有件事情或許蹊蹺。”
左慈用詞向來謹慎。
“……咱們出門的時候,月兒出去喊了很久的馬車都沒有找到,這幾日確實不好找馬車。”
容疏點點頭,不解地看向她。
和月兒有關係還是和馬車有關係?
“但是夫人,從老夫人離開到您決定去大相國寺,幾乎沒有耽誤。”左慈道,“然而等我們最終去到大相國寺的時候,老夫人都已經祭拜完了。”
容疏猛地睜大眼睛。
她明白左慈要說什麽了!
她們從李氏那裏得到消息後,真的沒有耽擱,立刻就去了。
李氏也是從醫館離開才去的。
她比容疏一行寬裕的時間,應該就是雇馬車的時間?
要知道,李氏隻和王嬤嬤住,沒有馬車,去遠地方都是雇車的。
京城繁華富庶,各行各業,從業者眾多。
雇車出行,也是京城許多百姓的日常,大概就像現在的出租車。
然而問題是,年底,用車量激增,上街的“司機”減少,因此造成巨大的供需失衡。
雇車難,大家都一樣,尤其是幾乎同一時段,同一個地點。
難道,李氏就是運氣好,出門很快就找到了馬車?
還是說,其實有人專門在不遠處等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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