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茶茶又聽話懂事,挑不出毛病來。
哎,這都什麽事兒。
“不過漸離今日不是出去應酬了。”容疏笑著解釋道,“皇上召見他,他進宮了。”
準確地說,是一大早,天還沒亮,就有人來敲門傳皇上口諭,宣衛宴進宮。
也不知道是什麽事情,容疏現在心裏還有些七上八下。
“娘,我昨晚過去,聽您又咳嗽了,記得要按時吃秋梨膏。”容疏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叮囑李氏道。
“好。”李氏點頭答應,又忍不住道,“過年皇上也不得閑。”
皇上真辛苦。
正在說話間,月兒從外麵進來,腳步匆匆。
“夫人,大人回來了。”
“嗯?回來了……”
就回來了唄。
怎麽她還得下去迎接不成?
茶茶聞言就要往外躲。
可是還沒等她邁步,就聽月兒有些為難地道:“大人讓您出去一趟,去外書房。”
讓她去外院?
容疏有些奇怪。
不過既然衛宴這麽說,那她去一趟也無妨,反正都是自己家。
李氏卻道:“他要幹什麽?是不是喝多了要耍酒瘋?我去看看。”
說話間,她就要從炕上下來,生怕容疏吃了虧。
容疏覺得心裏溫暖,又有幾分好笑,攔住她道:“娘,大清早的,怎麽會喝酒?肯定是有什麽事情,您坐著,我去看看。他不敢欺負我,有您給我撐腰呢!”
李氏嘟囔道:“要是喝了酒,你就回來告訴我。月兒,你跟著去。”
月兒卻道:“大人讓姑姑伺候夫人去,給我派了別的活兒。”
“去吧,都去吧。”李氏道,“有人跟著就行。”
容疏就讓茶茶留下來陪李氏,自己帶著左慈出去。
出門之後,站在廊下,月兒才偷偷地道:“夫人,姑姑,是皇上來了。”
皇上不僅來了,還是微服來的。
他的目的,就是為了見左慈。
容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皇上荒謬到這種程度了?
大過年的,那麽多人都圍著他轉,結果他自己跑出來?
這像是個雄才大略,英明神武的君王做的事情嗎?
秦王那個戀愛腦,就是被他遺傳的吧。
容疏不由看向左慈,“姑姑,你若是不想去的話,我……想辦法幫你回絕。”
她說這話的時候,沒有多少底氣。
但是是真心實意的。
讓她去外院是假,讓左慈出去才是真。
沒想到,皇上一大早召見衛宴,竟然是要後者帶他出宮。
真是醉了。
左慈對容疏笑笑,神態平和,沒有驚訝,也沒有抗拒。
她說:“夫人,皇上要召見奴婢,奴婢去一趟便是,沒什麽的。”
“姑姑——”
“真的沒事。”左慈依舊平靜,聲音很輕,“奴婢大概知道皇上為什麽來找我。”
“為什麽?”
“王瑾陪伴皇上多年,現在卻……皇上心裏不好受。”
宮裏六宮粉黛,然而皇上願意傾訴的人,並沒有。
從前遇到糟心的事情,皇上就會私下和她抱怨幾句。
現在,估計也是如此。
王瑾的事情,對皇上的影響,比衛宴等人理解的,要更深。
容疏陪著左慈去了外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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