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少白:嗬嗬,這是嫌他礙事了。
把他請走,然後更方便她和小白臉眉來眼去?
薑昭見他麵無表情的樣子,就知道他是動怒了。
薑少白生氣的時候,喜歡舔後槽牙。
動作很輕,但是薑昭對他太熟悉,所以一眼就看出來,他已經在暴怒的邊緣。
可是,這不應該啊。
叔父忘了,他求親是被拒絕的。
就算文夕真的和別的男人走得近,叔父其實也沒有什麽立場生氣,最多隻能偷偷吃醋。
他這般,會把人家姑娘越攆越遠的。
想到這裏,作為過來人的薑昭,默默地在桌下拉了拉薑昭的袖子,不讓他繼續說。
然後,薑昭笑道:“叔父開玩笑的,沒有不喜歡,隻是覺得很多菜都想嚐嚐。”
“那也行。”文夕道,“您二位要加什麽?”
一會兒吃不完的菜,撤下之後,她可以挑著好的,自己帶回家。
別人的剩菜,她不太敢碰。
不是嫌髒,而是擔心有病。
薑少白肯定沒病。
他有病,當時就治了,不用等。
薑昭假裝看著掛在牆上的木質菜牌,好像在選擇。
同時,他又狀似無意地和文夕套話。
“文姑娘,剛才那位公子是誰?氣質倒是挺可親的。”
可親?
薑少白想,哪裏可親了?是可憐還差不多。
文夕笑嘻嘻地道:“那是範明,範公子,是金陵進京趕考的舉子。”
“哦,文姑娘和他很熟嗎?”
“現在還不太熟,”文夕道,“不過一回生,二回熟,肯定越來越熟的。”
薑少白見她說話時候,眉眼俱是笑意,實在有些繃不住了。
他刻薄地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看上他了呢!走得那麽近……”
還笑成那樣,就讓人生氣。
真是個傻子。
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
他看著那範明,賊眉鼠眼,就不像好人。
沒想到,文夕短暫愣了一下之後,竟然笑著對他擠眉弄眼,豎起了大拇指。
“薑大人太厲害了吧,我那點小心思在您麵前,真是什麽都藏不住。”
薑昭:“……”
薑少白心裏嫉妒的怒火,瞬時頂到天靈蓋。
她是不是瞎了,竟然放著自己這樣的珠玉在前,去喜歡那樣的睜眼瞎?
那範明,哪一條比他好?
就因為年輕?
三十歲的男人就該死?
文夕還沉浸在自己的遐想和喜悅之中,對他的情緒一無所知。
“……過年的時候,我娘又嘮叨我的親事。我想著,一直這樣也不行,我怕我娘氣病了……”
所以思來想去,文夕覺得,要不還是找個男人嫁了吧。
但是男人也不能隨便找。
她要求並不高,找個識文斷字的,性情溫和就行了。
對家庭條件,她的要求是不能有錢有權。
有權有錢的人家,規矩太多,她怕自己無福消受。
“……我覺得找個外地進京,家境貧寒的舉子就很好。”文夕道。
都是外來的,家裏都窮,誰也不嫌棄誰。
日後她也不想沾光,大家和和氣氣,湊合著過唄。
“我覺得範明就很好。”文夕道,“所以我得主動點,嘻嘻。好啦,我不能再聊啦,讓掌櫃看到會罵我的。對了,加什麽菜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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