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確定不是往她心底捅刀吧。
薑少白被她笑得有些不解。
他不恥下問:“我說的,哪裏不對嗎?”
他明明那麽真誠。
文夕笑成這樣,他就不高興了。
文夕道:“哈哈……雖然範明可能不行了,但是我覺得,我還能搶救搶救,再尋一下。我不用嫁給您這般年紀大的。”
她好好努力,成親還有希望,不用去伺候老頭。
薑老頭,卒。
論自取其辱這件事情,舍他其誰。
這確定不是文夕對他幸災樂禍的報複嗎?
他聽到範明出身的時候,可恥地高興過。
文夕有仇她是真的報,都不能隔夜,當天就來了。
一生要強的薑老頭,在文夕這裏受到了此生最多的打擊。
要說她全麵均衡打擊也就算了,不,她偏不。
她就揪著他的年齡不放。
要說別的,薑少白或許還能改。
但是年齡這件事情,就真的無能為力了。
文夕對他的年齡,真是進行著深入、持久且精準的打擊。
薑少白:不行了,別來了。
文夕:你一定口是心非。
“天色很晚了,謝謝薑大人特意來告訴我這些,”文夕笑著道,頗有些雲淡風輕的豁達模樣,“您早點回去歇著,太晚了。您慢點走,注意腳下。”
薑少白等著她下句,“年齡大了腿腳不行”,但是沒等來,竟然有些悵然若失?
就這樣回去了?
他以為文夕聽說範明的身份後會很受打擊,畢竟那和她的擇偶標準不相符了。
但是文夕比他想象中的平靜很多。
這是不是就說明,文夕其實也沒有那麽在乎?
想到這裏,薑少白又開始高興了。
果然,他做得是極好的——苗頭要掐斷在萌芽裏,才不會傷筋動骨。
以後,他會再接再厲,好好看著文夕的。
三十歲是老男人,三十五歲依然是。
十六歲是少女,二十一歲就是老姑娘了。
看誰熬得過誰?
隻要他把每個競爭對手都攪和了,那文夕肯定就是他的。
薑少白想到這裏,心情又愉悅起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快走吧您嘞,我還得跟我娘好好吃飯呢!文夕心裏默默地道。
“你先進去。”薑少白道。
“好。”文夕擺擺手,甜甜笑道。
那甜美的笑容,一直回蕩在薑少白腦海中。
她真的一直都好快樂。
薑少白想,大概就是因為文夕近乎一無所有,卻始終快樂;而自己,什麽都擁有了,卻始終找不到快樂,所以他才會那麽強烈地被這個小傻瓜吸引吧。
真好。
老男人的春天來了。
再說文夕,進了門之後,忽然見到一道黑影站在門後。
她嚇了一大跳,手裏的食盒都差點落地,控製不住地要喊出來,卻被捂住了嘴。
哦,原來是娘。
這黑燈瞎火的,也不點個燈,多嚇人啊!
等薑少白的腳步聲遠去,直到聽不見,文鳳這才鬆開手。
“娘,您嚇死我了。呸呸呸,過年不說這個。”文夕道,“我帶了酒菜回來,拿到廚房熱一下去。”
文鳳從她手裏接過籃子,帶著她一起往廚房走去。
“薑大人來找你做什麽?”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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