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夕莫名心虛,“您,您都聽到了?”
“沒有都聽到,從你說他年紀大開始聽到的。”
文夕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娘,我說的好不好?”
“促狹鬼兒,”文鳳笑罵道,“我不是跟你說過,雖然咱們不做親,但是不能得罪薑大人嗎?”
可是文夕直接就往人心裏紮刀,刀刀見血。
是的,薑少白或許沒覺察到,還以為文夕是單純直爽,說話不過腦子。
但是文鳳太了解自己的女兒了。
她分明就是故意在氣人。
這麽長時間了,多少也有些來往,薑少白聽到年齡這件事情,就像貓被踩了尾巴,反應相當大。
文夕卻專門挑他“尾巴”踩,很難說不是故意的。
文夕把食盒裏的菜拿出來,倒進自家盤子裏,放到鍋裏熱上。
文鳳燒火,她就在旁邊洗酒樓的盤子。
“我沒想得罪他,所以不會主動提起的。”文夕哼哼著道,“但是娘,我跟您說,他太壞了。今日是他先踩我小尾巴的!”
“怎麽了?”
文夕深吸一口氣,眼裏這才流露出傷感。
昏黃的燭光,映出她眼裏濃得化不開的悵然。
“娘,範公子,不行了。”
“啊?”文鳳大驚,“年紀輕輕的,怎麽說不行就不行了?生什麽急病了嗎?”
她並不願意女兒大過年的還要出去幫工賺錢。
但是聽文夕說,是要去尋個年輕的舉人來成親,文鳳就默認了她的行為。
文夕每天回來都嘰嘰喳喳地和母親分享當天的見聞。
範明這個年輕人的名字,她這幾日耳熟能詳。
文鳳甚至還偷偷去看過。
雖然不是什麽俊俏的少年,但是看著就挺踏實的。
文鳳甚喜。
結果,就忽然不行了?
“不是那個不行了。”文夕道,“是我和他不能發展了。”
“為什麽?”
難道是那方麵不行?
可是,那是文夕應該知道的嗎?
哦不,女兒喜歡說“不行了”,最先被不行的,是薑少白。
“娘,他家裏很厲害的,我是配不上了。”
“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咱們現在跟著衛大人,將來你的婚事,也能求夫人出麵,也不見得比誰矮一頭……”
“這個不一樣。”
文夕把範明的出身說了,文鳳也沉默了。
秦王妃的族弟,那真的是高攀不起。
王妃都是皇家精挑細選的,家族底蘊一定是有的。
她們是厚臉皮靠著容疏,但是人家卻可以名正言順地投靠族親。
“那就算了吧。”文鳳說這話的時候,心都在滴血。
怪不得女兒心情不好,原來是又失了個可靠的人選。
她也難受。
然後文鳳就聽文夕嘟囔道:“這也沒什麽,又不是沒有其他人了。我其實也感謝薑大人早點告訴我這些,讓我不至於自己想入非非,陷進去。”
“薑大人告訴你的?”文鳳蹙眉。
她年齡大,經曆多,略想想就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薑少白,一直盯著文夕,這是沒死心?
“但是,”文夕恨恨地輕拍了一把盆子裏的水,“薑大人分明是幸災樂禍。他以為我傻啊!”
薑少白就是故意來打擊她的,來告訴她,看看你眼光不行,你找不到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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