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覺得,以大和尚的驕傲,就是皇上來了,也不見得他會恭敬。
那他對左慈這預料之外的尊重,又是從何而來?
這大和尚,神神叨叨,奇奇怪怪,每次容疏都不能解惑,反而還要帶著更多的問號回去。
但是到目前為止,大和尚沒有說錯過什麽。
所以容疏覺得,還是得相信他。
容疏沒什麽事情了,可是方素素那邊還沒結束,思思也還想和小和尚再玩一會兒。
所以容疏就帶著幾人在寺裏四處溜達。
見到求平安符的地方,聽說不要錢,茶茶過去薅羊毛,美滋滋地拿回來六個,要給眾人分。
容疏笑著逗她道:“你見佛祖一毛不拔便算了,反過來還得從佛祖腿上拔毛。”
茶茶被她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囁嚅著道:“奴婢也燒過香的。”
容疏大笑。
茶茶又要給她們分,左慈笑道:“你收好留著送人。夫人和我們都有不少……”
托方素素的福,大相國寺簡直是他們踏春踏秋必來之處。
打卡次數太多,以至於府裏大相國寺的“文創產品”,那簡直是泛濫成災。
茶茶聞言便把平安符都好好收起來。
她美滋滋地想,這不要錢,回去送人,寓意又極好,這趟真是沒有白來。
茶茶又看著左慈手裏的黑包袱,好奇問答:“夫人,這個,是不是得等著回家才能打開?”
她現在就有些意動了。
主要是,茶茶太心疼那一千兩銀子了。
還用那大和尚廢話啊,夫人原本對她就好得不得了了。
騙錢也沒有這麽好騙的。
她覺得,倘若包袱裏,如果裝九十九兩金子……也還虧呢!
裏麵是小金魚吧。
容疏道:“來,打開看看,反正也閑著沒事。”
她從左慈手中接過包袱,好奇打開,然後發現裏麵是——
一麵銅鏡?
銅鏡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原本的紋路都已經被磨得看不清楚,鏡麵也花了,生出一層帶著時間厚重感的銅綠。
容疏:???
讓她好好照照鏡子,看清自己的意思?
茶茶則道:“這,難道是古董?”
不是金子,那就隻能指望是古董值錢了。
容疏道:“你覺得呢?”
這粗糙的做工,放在哪朝哪代,它也不是精品啊!
茶茶:“那您也不是收破爛的,他打發叫花子呢!”
再次心疼一千兩銀子。
容疏道:“帶回去放著吧。”
可能大和尚自己也覺得一千兩銀子來得太容易,想彌補她一二吧。
但是大和尚約莫著手裏沒什麽能拿得出手的東西,隨意就糊弄她。
左慈點頭稱是,不由納悶道:“夫人,國師生活樸素……”
雞腿對他來說不值錢。
朝廷給他的俸祿,他這個孤家寡人,就是一天吃兩隻雞,都花不完。
“……國師要那麽多銀子做什麽?”
容疏卻道:“守財奴,不都是缺銀子的,就是天性使然吧。”
茶茶訥訥不敢言。
可能她就是那個天生的守財奴。
說話間,容疏卻想到另一件事情。
“姑姑,國師的俸祿很高嗎?”
左慈點點頭:“那是自然,是按照超一品俸祿發的。而且逢年過節,皇上多有封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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