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桐自幼聰慧,飽讀詩書,氣質清貴,是常衡最寵愛的女兒。
常衡臨行之前,還問女兒想要什麽禮物。
常桐給他係上親手做的平安符,道:“女兒什麽也不要,隻盼爹爹早日平安歸來。”
常衡聽得心裏熨帖,打定主意要把女兒風風光光嫁出去。
沒想到,常桐這並不貪心的願望,卻永遠無法實現。
常衡去的湖州,鬧出了會試舞弊的案子。
而常衡,被傳因為參與其中,畏罪自盡。
案子,年前就已經定案;因為屬於未遂,而且常衡已經死了,所以並沒有牽連到家人。
在所有人看來,這已經是皇恩浩蕩。
沒想到,常桐卻不知足,選在了萬家喜慶團圓的日子,敲響了登聞鼓。
不管事情真相到底如何,這份果決堅毅,都讓人佩服。
不過很慘的是,這案子,現在落到了衛宴肩上。
“常桐怎麽樣了?”容疏有些擔心那個被打了廷杖的姑娘。
常衡隻有兩女一子,大女兒已經出嫁,小兒子今年才六歲,尚懵懂。
所以常桐必須站出來。
隻是希望,她是對的,常衡真的沒有參與其中。
“沒有性命之憂。”徐雲道。
這話說得就很藝術了。
容疏聽懂了,傷得不輕應該。
“人在錦衣衛?”她又問。
“在錦衣衛。”徐雲解釋道,“一來怕她被滅口,二來她又受了傷……既任務落到了咱們錦衣衛,就得保護好她。”
“那是單獨給她安排了住處?”
徐雲清了清嗓子:“夫人,她涉嫌誣告朝廷命官……不過,確實是她自己一個人待著。”
被單獨關押?
容疏道:“那給她上藥了?”
“我們有大夫。”徐雲道,“您放心吧,她沒事,就是眼下受點罪。”
主要看,她到底是真的伸冤,還是無理取鬧。
一切都得看調查結果。
“文夕幫忙照料她。”徐雲又道,“您放心。”
“文夕在,是方便一些。”
容疏出於憐憫,讓月兒找了些傷藥,另外又找出來厚實溫暖的棉被,讓徐雲送給常桐。
等徐雲走後,茶茶不解地問:“夫人,倘若那人是壞人的話,豈不是白費您的一番心意?”
“壞的不是她。”容疏淡淡道。
就算常衡真是壞的,那一心維護父親,想要查明真相的女兒,有什麽過錯?
第二天,衛宴還沒回來,但是文夕來了。
容疏問她:“你不用去幫忙嗎?”
常衡的死,也有疑點。
雖然人已經入土,但是必要時候,開棺驗屍也不是不可能。
文夕鬱悶道:“我出來躲我娘了。”
她已經三天沒和她娘說話了。
原因其實也挺簡單。
薑少白。
“……夫人,我一直都說,薑少白年紀大,心眼多;我娘明明也同意我的說法……”
文夕氣得小臉通紅,說不下去。
容疏讓她喝口茶,緩緩再說。
“結果這幾日我娘見了薑少白,又不知道那根弦搭錯了,又開始催我婚事。”
“她還不直說,就總挑我毛病,又在家裏長籲短歎,說她晚上愁我的婚事都睡不著。我也是嘴賤,不耐煩,就說她,睡不著可以去打更,然後我娘就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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