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那麽好的大夫,結果自己這裏卻……難道這就是“醫者不自醫”?
茶茶偷偷問左慈,“是不是,大人有些難言之隱?”
左慈瞪了她一眼:“大人你也敢編排?你現在在誰家?”
茶茶瑟縮著道:“奴婢知錯。”
可是,夫人怎麽會有問題呢?
那絕對不可能,一定是衛大人的事!
在茶茶這裏,容疏等於完美。
這日,醫館裏沒什麽患者,容疏在給衛宴寫信,咬著筆杆,寫寫停停。
她剛收到衛宴離開後的第一封信,還是衛宴在半路上給她寫的。
不過說的都是路上的見聞,絮絮叨叨。
容疏在想,家裏好像,也沒發生什麽事情,她每天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忙的時候不想他,閑下來就有點想,晚上的時候最想……
不管了,都寫上去!
她正往外憋字湊字數呢,有個婆子在門口探頭探腦,手裏挎著個籃子。
容疏抬頭看過去。
和她目光相接間,婆子點頭哈腰,滿臉賠笑,十分謙卑。
左慈已經迎上去,“這位姐姐有事?”
婆子陪笑道:“老奴是翰林院應編修家的……夫人聽聞衛夫人在這裏,讓老奴上門給衛夫人請安。”
容疏一聽這話,臉色就冷了下來。
她討厭別人走她的路子,去影響衛宴。
尤其在醫館的時候。
她在衛府不見任何不相熟的人,難道在醫館就可以破例?
這些人,為了自己的目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左慈對於這種攆人模式已經很熟悉了。
“這裏沒有衛夫人,隻有容大夫。”
茶茶接口道:“治病求醫你進來,其他事情免談。”
她膽子越來越大,說話也脆生生的。
容疏等人,是一點點看著這隻小耗子進步的。
那婆子賊眉鼠眼,環顧四周,見沒人注意她,這才鬼鬼祟祟地要進來。
被左慈伸手攔住之後,她把手伸到籃子裏,從裏麵掏出個錦盒:“夫人容稟!”
容疏眉眼未動,隻冷冷地看著她。
婆子急了,把籃子放在地上,打開錦盒,露出裏麵的石榴。
這個季節,竟然有石榴?
不對。
容疏仔細再看,卻發現那石榴竟然是用整塊瑪瑙雕刻而成。
這精湛的工藝……
婆子見她盯著石榴看,眼中有些得意之色。
“……這石榴可是寶貝,而且寓意多子多孫……”
容疏冷笑:“怎麽,是上門嘲笑我生不出孩子?”
一個個的,熟悉不熟悉的,都盯著她肚子。
容疏心裏也有火氣,這下可算找到了發泄口。
婆子見她模樣,連忙道:“那自然不敢。夫人容稟——”
容疏倒要聽聽,她能放出什麽厥詞。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對夫人來說,隻是舉手之勞。”婆子賠笑道。
容疏麵無表情。
婆子見她這般,不敢再拿捏,連忙說明來意。
原來,她是為了現在還被關押在錦衣衛的常桐而來。
“我們兩家,原來交情不錯,兩家老爺就定了兒女親家……”
容疏聽到這裏,麵色微緩。
原來是想來幫常桐疏通的。
那姑娘確實令人敬佩,而且雪中送炭,也彌足珍貴,所以容疏才緩和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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