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連常桐都肯幫,以後定然也不會攆自己走。
除非——
府裏實在沒錢了。
所以,府裏得有錢才行!
茶茶再用她聰明的小腦袋想啊想,覺得現在府裏進項少,出項多,這如何維係?筆下文學
真是讓人發愁。
容疏表示,揣著親生父母給的十幾萬兩銀票,放到錢莊裏,一年利息都有六七千兩,不躺平幹什麽?
一個月後,衛宴從湖州回來,總算趕在春闈進行之前,把調查結果呈到了皇上案頭。
皇上怒不可遏。
但是最終,對始作俑者,還是輕輕放過了。
當然,很多人並不知道,隻以為被懲處的那些人,便是始作俑者。
“為什麽?”容疏正在幫衛宴擦背,聞言雙目圓睜,氣呼呼地道。
水汽氤氳中,衛宴展開雙臂舒服地靠在浴桶邊上,臉貼著容疏的手臂,“皇上不想現在動鄭家。”
“鄭家?皇後娘娘的娘家?”
“嗯。”衛宴道,“皇上忍鄭家許久了。”
容疏略一想,如果是鄭家,那就不奇怪了。
皇後為什麽能那麽強勢,明明知道左慈懷的是皇上的骨肉,還敢對左慈下手?
因為她知道,皇上不會廢後。
因為她是鄭家的女兒。
鄭家百年清貴之家,鄭家子弟桃李滿天下。
內閣一度也是鄭首輔為首的鄭家勢力把持。
鄭首輔,是皇後的親生父親。
雖然現在,鄭首輔已去世,鄭家勢力,與當年不可同日而語,當時依然難以撼動。
“皇上仁慈,當年鄭家支持皇上登基。”衛宴緩緩道,“皇上沒有忘記鄭家的鼎力相助,對他們一直禮遇有加。”
後來鄭家越來越膨脹,尾大不掉,開始成為皇上的心腹大患。
這次科舉有泄題,源頭正是鄭家子弟。
拜到鄭家門下的人,提前被暗示了考題。
事情做得雖然隱秘,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常衡在湖州的時候就發現有些不對勁,寫了一封奏折上書。
不過這封奏折,被壓下了,並沒有呈到皇上麵前。
“誰壓下了?膽子那麽大?是不是給鄭家通風報信了?”容疏問。
“嗯。”
常衡被栽贓,死人才說不出來話。
可恨那些人,不僅要他死,還要他身敗名裂。
也正是因為他們做得太過分,所以讓常桐冒著被打死的風險,以弱小的身軀去敲登聞鼓。
現在,案件一結束,容疏就讓人去把常桐接到了醫館幫忙。
雖然朝廷確實給了幾百兩銀子的撫恤,但是京城生活不易,而且常桐立誌要扛起家庭重擔,所以已經到醫館幫忙。
她是一個性格非常沉靜的姑娘,溫溫柔柔,沒什麽話,但是骨子裏卻是十分剛毅,寧折不彎。
“皇上就能忍他們?”容疏冷哼一聲道。
做什麽皇帝,做忍者神龜還差不多!
“皇上,也隻能忍。”
皇上宅心仁厚是好事,但是也造成了他今日舉步維艱,被鄭家架起來的局麵。
容疏忽然好奇,“那鄭家,支持誰?秦王還是燕王?皇上就不怕外戚做大?”
“皇上的心意難以揣測。”衛宴道,“鄭家現在,其實有些難以為繼。後麵的子孫,沒有很出挑的,現在……也是在吃老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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