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容疏拒絕了。
她覺得,既然大都督不想要夫人接觸外麵那些人情來往,那她上門套近乎,恐怕會適得其反。
所以,現在聽說大都督對陸辭伸出橄欖枝,容疏也不敢居功。
“傻阿疏,我和大都督從無來往……不是你,又是因為誰?”
天上不會掉餡餅的。
大都督那般資曆,足以傲視群臣。
對於衛宴這般聲名狼藉的錦衣衛,大都督都不會正眼看他。
衛宴完成湖州這一樁科場舞弊大案之後,皇上終於鬆動了態度。
但是去哪裏,衛宴選不了。
他想著,讓皇上安排,然後下一步,自己再往軍中調轉。
那估計,得有打仗的機會才行。
他已經做好了等幾年的準備,卻沒想到,皇上竟然說,大都督替他說過話了,問他願不願意去大都督麾下。
這突然掉下來的餡餅,要把衛宴砸暈了。
略動動腦子就能知道,肯定是因為容疏和大都督夫人的交情。
容疏表示,也談不上交情吧。
她都沒好意思開口……
分明是大都督和夫人,人家很好,主動幫扶。
以後,總要回報這份恩情。
“不過,我降職了。”衛宴又道。
“啊?”
“大都督舉薦我做大都督府的僉都督事,正四品。”衛宴道,“而我現在,是正三品。”
連降兩級?
“以後俸祿越發微薄了,要靠娘子吃飯了。”衛宴忽然起身,雙手抱住容疏,把她也給拖進浴桶裏。
容疏驚呼一聲,水花四濺。
“別鬧。”她笑嗔道,伸手推拒,“討厭,衣裳全都濕了。”
“請娘子品鑒,我日後能否靠本事吃軟飯。”衛宴咬住了她的耳朵。
容疏要罵人,下一刻卻被噙住了唇……
僉都督事這個官職實在繞口,容疏跟左慈說的時候,想了半天才想起來。
彼時她渾身酸痛,卻也喜悅萬分。
“雖然降了兩級,但是能跟在大都督身邊,很好。”左慈如是道,“隻是,大人有沒有說,錦衣衛那邊,誰接任?”
“說了,暫時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得再過一兩個月,眼下先兼著。”容疏道。
“一兩個月?”左慈對這種說法表示懷疑。
“嗯,皇上是這般說的。”容疏看著她的臉色,試探著道,“總不能回頭始終讓衛宴兼著吧。”
左慈想了想後道:“不知皇上能否盡快找出接替大人的人。”
“這……雖然我不想衛宴做這個指揮使,但是想做的人,不大有人在嗎?”
天子近臣,手握重拳,殺伐決斷,人人畏懼,這是很多人眼中的香餑餑吧。
左慈卻道:“是有很多人想坐上那個位置,但是也得皇上看得上。”
都罵錦衣衛指揮使是皇上的走狗。
可是即便是給皇上做狗,也不是人人都有資格的。
容疏十指插入頭發之中,“啊,好煩啊!”
果然是她想的簡單了。
她沒想到,皇上也會拖。
左慈卻勸她道:“夫人,咱們把方方麵麵都考慮道,但是往好處看。您想,現在好歹邁出了一步,您說呢?”
容疏點頭:“是這個理兒。”
不管怎麽說,第一步邁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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