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因為她的所有,包括哭,都是被人精心調教過的。
福清公主看著她的模樣,心說怪不得孫子被迷住,都開始上進了。
她低頭看著茶茶,口氣冰冷,“你今日,要不要跟著本宮走?”
容疏不等茶茶回答便道:“公主,我話說得已經很清楚,這是我的人我不願意給。因為這孩子出身不好,怕男人,我怕她受驚失狀,再驚擾了您。”
“怕男人?”福清公主睥著茶茶,“這個理由倒是好。本宮倒要看看,她能不能一輩子不嫁人!她若是嫁人,就是你哄騙本宮!”
容疏驚訝地睜大眼睛。
公主,咱們剛才,可沒約定這個啊!
您這樣說話,日後下不了台怎麽辦?
而且,您也太能嚇唬人了吧。
沒想到,茶茶立刻道:“我能,我不嫁,公主明鑒,奴婢這輩子不嫁人!”
福清公主甩袖看向衛宴,怒道:“衛宴,你怎麽說?”
衛宴聲音堅定,“倘若要靠妻子忍氣吞聲,任人欺侮才能保住這官職,我寧願不要!”
“好,本宮倒要看看,你嘴硬到什麽時候。來人,咱們進宮!”
衛宴卻不為所動,擁著容疏進了內室。
茶茶看看拂袖而去的福清公主,又看看衛宴和容疏,跪在地上不敢起來了,掩麵痛哭。
她好像,闖了大禍了。
左慈過來拉她都拉不動,最後和月兒、常桐幾個人,才把她勸到後院。
經過福清公主這麽一鬧,醫館空空蕩蕩,一個患者都沒有上門的了。
衛宴伸手輕輕摸了摸容疏的臉,眉頭緊蹙,眼裏是滿滿的心疼,口氣卻不好。
“誰準你打的!”
她是他的,便是她自己,也不能對自己下這樣的狠手。
衛宴回來見她挨了打,心裏真是有毀天滅地的衝動。
但是這小狐狸,在他懷裏的時候,暗戳戳地在他胸前寫字,就一個字——
裝。
衛宴不知道裝什麽,但是看著她的臉,就順著本心來了。
果然,路子是對的。
兩人心有靈犀,看容疏的眼神,他就知道自己做對了。
也不知道,她和公主謀劃了些什麽。
容疏在自己臉上摸了一把,又往衛宴臉上蹭。
衛宴這才發現,原來她用的是……胭脂?
“這是之前茶茶幫我調配的胭脂,說是能讓臉色更自然,你看,濃濃地畫上幾道,是不是很像被人打了?公主還罵我呢!說我為了你,連這點苦都不肯吃,一點兒也不賢惠。”
衛宴心裏總算舒服了。
“笑一笑。”容疏伸手撫平他的眉頭,“我要是你,做夢都能笑醒。”
“笑什麽?”衛宴不解。
“娶了我這樣媳婦,不是做夢都能笑醒?”容疏臭屁地道。
衛宴伸手捏了捏她的臉:“笑醒不會,但是舍不得把長夜用在睡覺上是真的。”
容疏:“……臭流氓!”
衛宴道:“還不從實招來?否則夫君真的要刑棍伺候了!”
容疏笑倒在他懷裏,一邊擦著臉上的胭脂一邊和他說明自己給福清公主出的主意。
“……公主進宮告狀,但是實際是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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