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
“嗯。”容疏點頭,“皇上重情,否則也不會,多年都厚待公主。我讓公主進宮麵聖,表明這些年的碌碌無為,是為了避免卷入紛爭,讓皇上明白她的心意。”
這樣,即使日後別人在皇上麵前詆毀,皇上好歹也能想想公主說過的話。
“公主得罪了你這驢脾氣,去皇上麵前告狀,皇上定然要對你略施薄懲。雙方埋下梁子,水火不容的話,總有人忌憚你,都在一個衙門,他們也不敢在你眼皮底下,和曹勳走得太近。”
這對曹勳,是一種保護。
但是這種保護,是有期限的,隻是一種緩衝而已,讓曹勳不至於一下就落入陷阱。
等他對都督府更了解,自己也能趨利避害……這是一個成長的過程。
容疏誠懇地和福清公主說,這是給曹勳鋪路。
兒孫自有兒孫福。
先讓他碰壁,讓他看清一些東西,也不是壞事。
“然後公主就這樣被你說服了?你倒是能。”衛宴笑道,“敢說我驢脾氣,那我得拿點東西出來,要不豈不是白被你罵了?”
容疏竟然秒懂。
潘驢鄧小閑……
“還是洗幹淨屁股,等著挨皇上的板子去!”容疏笑罵道。
衛宴把她壓在榻上,“我心疼你,你卻不心疼我,還幸災樂禍,該當何罪!依我看,把你‘打’一頓,也好對公主交差不是?”
容疏推開他,“行了,也不用我裝了,你聽外麵哭得,都要斷氣了。”
她說的是茶茶。
可憐的孩子,今日是真的受到了驚嚇。
衛宴替她攏了攏衣衫,道:“去吧。我之前倒是小看了她,總算沒有辜負你對她的好。”
容疏道:“我還得想個瞎話騙過她才好。”
她和公主“密謀”的事情,不好泄露出去,可是還不能讓茶茶總內疚。
真是考驗她演技。
容疏出去之後,茶茶哭得還是上氣不接下氣。
“我就知道,我是個災星……”
“行了。”容疏道,“能有多大的事情,看你那點出息。天塌了,還有大人和我扛著,你怕什麽?趕緊洗把臉去,什麽事情也沒有。”
她說了半天,總算讓茶茶停下了哭聲。
“夫人,真沒事嗎?”她紅腫著眼睛問道。
容疏沒好氣地道:“怎麽,你還真想跟著曹勳去?”
“要是,要是實在不行……奴婢,奴婢也可以。就當,就當被狗咬了……”茶茶說著又哭了,“隻夫人,日後您別嫌棄奴婢,還要收留奴婢啊!”
容疏瞪了她一眼:“再胡說,我就掌嘴了。就是被狗咬,咱們也得挑隻忠犬!”
“可是,公主她老人家……”
“你是我的人還是她的人?聽我的還是聽她的?”
“自然,自然是聽您的。”
“那就去洗把臉,把自己收拾好,別哭哭啼啼丟我的臉。”容疏嫌棄道。
茶茶這才抽噎著下去洗臉。
很快,衛宴就被喊進宮裏。
後來,據說因為衛宴嘴硬,執意不肯給福清公主道歉,皇上龍顏大怒,罰俸半年。
容疏表示,罰俸這件事情,皇上真是做得越發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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