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疏讓人把她扶起來,又讓左慈給她倒杯水。
“事已至此……你先冷靜冷靜,我們從長計議。”容疏知道安慰是蒼白的,可是她還是得說。
她現在心裏還裝著另外一件事情。
那就是黃婆子口中所說的,傅家買官這件事情!
那件事情,和常友亮生死所牽扯到的,是不是同一件事情?
是不是能順藤摸瓜,找到線索,那困擾衛宴和薑少白許久的名單,能不能就此找到?
容疏聽到了自己心髒砰砰跳的聲音。
她把黃婆子留下了。
等衛宴晚上回來,她和衛宴一起,又重新問了黃婆子事情原委和時間線。
衛宴當即就讓人去查。
至於黃婆子家裏這案子,因為不能打草驚蛇,隻能先以賣官案為先,所以就暫時把黃婆子留在衛府。
既是給她點希望,也是希望保護好這個證人。
過了幾日,衛宴找了個借口,把傅家那狗東西給抓到了詔獄中審問。
“你抓個六品官員,沒事吧。”容疏有些擔憂。
“反正我背的黑鍋也不少,既然都說我不講道理,我也不怕坐實一次。”
容疏:“……”
她懂了,衛宴就是“無中生有”,羅織罪名,什麽道理都不講,直接把人給抓了。
她心裏倍感痛快。
衛宴說,他已經全部招認了,確實做了很多壞事,罄竹難書。
當初黃家的人求救無門的絕望,讓傅家的人也好好體驗體驗。
讓那禽獸,感受一下被囚禁的絕望!
他交代出了買官的中人,衛宴已經在根據線索追查。
“……這件事情,不敢鬧得動靜太大,怕打草驚蛇,所以比較慢。”衛宴如是道。
“不怕慢,隻有有線索。那麽久都等了,也不差這些日子。”容疏伸手摸了摸他下巴上的青色胡茬,知道他這些日子也是熬得十分疲憊,就讓他在陽光下躺在躺椅上,自己幫他剃須。
衛宴起初還和她說會兒話,可是很快就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他太累了。
都督府那邊的事情也不斷,他忙得不可開交,恨不能把自己分成兩半才好。
左慈從屋裏取出被子交給容疏。
容疏收拾了一下,替衛宴蓋上被子。
她今日休息,沒有去醫館,見衛宴睡著,就想給他好好做頓飯。
然而還不等她鍋中的排骨燉好,月兒就進來說,外麵來了個太監,來傳皇上口諭。
皇上口諭?
容疏愣住。
是找衛宴的?
這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衛宴已經被驚醒,掀開身上的被子,準備進去換衣裳梳洗,以便幹淨整齊地接旨。
可是已經進內院的太監卻道:“衛大人您不用忙,事情緊急,咱家長話短說——”
容疏從廚房探了個腦袋出來。
快說,她想聽。
為什麽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皇上找衛宴,她覺得沒什麽好事。
結果,真不是什麽好事。
而且,不是找衛宴,而是找她的……不過話是對著衛宴說的。
皇上說,愛卿啊,朕病了,病得不輕,頭疼欲裂。
宮裏這些太醫啊,都是些蠢材,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朕聽說啊,愛卿之妻,在醫術上頗有造詣,妙手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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