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搗亂。”方素素笑罵道,又繼續叮囑道:“要是我沒福氣了,你幫我把孩子養大。我攢下的家當,也夠把他養大了。”
“怎麽,還信不過薑昭?他是外人?”容疏打趣道。
兩人明明你儂我儂,好得像一個人似的。
“信不過。”方素素麵容平靜,“不是薑昭不行,是男人都不行。”
男人不似女人細致,對感情也很難做到念念不忘。
“薑昭這麽年輕,倘若我不在了,他勢必是要續弦的。”方素素說起這些的時候,冷靜得令人震驚,“我自問,倘若我做繼母,很難對原配留下的孩子視如己出。”
“你對思思很好。”容疏道。
“那不一樣,思思和我喜歡的人,沒有血緣關係。”方素素道,“女人心眼很小的。”
想到那個孩子,是自己喜歡和擁有的人,曾經和別人生的,很難做到心無芥蒂。
“薑昭肯定會盡全力對孩子好,但是即便盡全力,他終究在後宅的時間有限,很多事情也考慮不周。”
容疏沉默。
方素素總是這樣,要把一團錦繡的浮華揭開,露出下麵現實甚至醜陋的土地。
一邊清醒,一邊去愛,容疏自問很難做到。
“給你我就放心。”方素素道,“你總不能忘了我。這件事情,我和薑昭也說過了。”
“他怎麽說?”
“他被我氣哭了。”方素素眼中露出幾分笑意,整個人也變得輕鬆起來。
容疏哼道:“你就天天欺負老實人吧。”
“自己的男人,舍不得欺負。這不也是,不給他添負擔嗎?不過咱們都得好好活著,活著,男人就是我們的。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至少現在,她能拿捏住薑昭。
薑昭愛她,也是不用懷疑的事實。
容疏知道,自己不給她一個肯定的答複,她不會放心。
所以容疏鄭重道:“好。隻要你們倆商量好了,我答應。”
方素素把白皙的手搭在她手背上,輕聲道:“謝了。我待你,自也是一樣的,你放心。”
容疏眼眶微熱。
是,她們姐妹之間,真的無需多言。
方素素又道:“我明日再去一趟大相國寺,生產前,大概也就去這一次了。”
“我陪你去?”
“不用,我帶著思思。”方素素道。
思思最近跟著侯府的嬤嬤學了不少東西。
錦衣夜行那可萬萬不行,所以她得去找小和尚顯擺去。
容疏笑道:“那我就不去了,醫館不能總關門。”
衛宴最近總“加班”,而且和薑少白一起。
兩人還在找那份名單。
薑少白每次到錦衣衛,那些人都打趣文夕。
——薑少白之心,路人皆知。
文夕對此的態度是,被打趣一點兒也不有趣,那她隻能打回去。
她還拉薑少白一起辟謠。
薑少白:“嗯?辟謠?”
辟謠是不可能辟謠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但是長期鬥爭經驗以及靠譜的不靠譜的身邊人經驗都是——女人是得靠哄的。
男人對女人,除了床笫之間,其他時候都不能硬。
所以薑少白裝傻“配合”。
麵對眾人的調侃,文夕臉都氣紅了,氣呼呼地道:“薑大人,您今日好好打打他們的臉!您告訴他們,咱們倆有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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