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在座這些人,除了武順侯之外,隻有衛宴隱約聽了一些,但是並沒有這般詳細。
但是他們現在都明白了,新設都司,意味著會出來很多位置。
一個都司,會有有都指揮使(正二品)、都指揮同知(從二品)、都指揮僉事(正三品)等官職。
以薑昭的履曆來說,其實這些都夠不上。
但是因為在外地,而且是新設的,如果武順侯大力舉薦,那謀個都指揮僉事,還是很有希望的。
武順侯這個人,向來嚴謹小心。
他今日既然提了這件事情,多半已經有了眉目。
戰大爺摸著花白的胡子道:“也是條不錯的路。不過那邊情況比較複雜,到時候也得練水軍吧。薑昭,你是不是隻旱鴨子?”
薑昭本來心潮澎湃,聽了這話,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是啊,他對水軍的事宜,一無所知。
可是轉念再想,也真是因為了解水軍的人少,所以這個機會,才能輪到他。
所以他咬牙道:“我能學!”
他能天天泡在水裏!
他隻怕沒機會,隻怕自己抓不住機會,不怕吃苦受罪。
而且去登州,他還有極其願意的一點,那是他心中最隱秘的心思——
在那裏,沒有人知道素素的過去,所有人都會尊稱她為夫人。
素素不用小心翼翼。
在那裏,她就是戰王的外孫女,身份尊貴,為人尊重。
雖說素素平時不說,但是誰能比薑昭更了解她?
她內心的自卑,隱藏得那麽深。
可是薑昭心疼。
為了素素,他也願意外調。
薑少白給他敲邊鼓:“就是,人隻要肯立誌,沒有什麽做不成的。別說你現在還這般年輕,一切從頭來,都來得及。新設都司,不知道多少人盯著,全仰仗侯爺偏愛,你才能有機會,還不好好敬侯爺一杯?”
戰大爺指著薑少白笑罵道:“你天天猴精猴精的,活該你感情受挫,要不什麽好處都被你得去了。”
薑少白拱手求饒:“您老人家就放過我吧,就別在我傷口上撒鹽了,晚輩這也受不住!”
笑過之後,武順侯對薑昭道:“我已經把你舉薦上去,應該問題不大。隻是可能,下個月就要赴任。”
皇上打擊倭寇的心思很急,也很堅決。
薑昭臉上的笑容僵住。
這麽快嗎?
那他豈不是要和素素暫時分開?
薑少白在桌子下踢他,結果踢到了衛宴。
衛宴:“……”
無妄之災。
好事沒他的份兒,還被踢一腳。
“皇上的差事,自然是急的。”薑少白道,“便是這樣,也有無數人擠破頭。難道還等著你挑挑揀揀不成?”
薑昭反應過來,連忙道:“我自然是沒什麽問題,隻剛才想著,要如何先安頓好內子和犬子。”
衛宴酸了。
這就喊上了“犬子”,看把薑昭給嘚瑟的。
哼!誰又沒有呢?
且看他,明年這時候,肯定也是犬爹了。
武順侯道:“你好好幹,若是我沒猜錯,五年之內,必有大戰。”
那就是建功立業的好時候。
薑昭激動地表示,自己一定好好幹。
薑少白提點他:“初生牛犢不怕虎固然好,但是很多事情,還得靠經驗。你管人的經驗少,打仗的經驗更少,以後要多和戰王爺,還有侯爺多多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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