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仔細看了看那個低著頭的男人,身材確實很高大,衣不蔽體,赤著腳,腳麵有一道一道的劃傷。
看體格,倒是真的不錯……
嗯,腰子不錯那種,精壯有力。
賣低價,估計也是很多人,擔心這種“蠻人”不好駕馭。
中原人身上,是有點民族的自信心的,南蠻北夷,非我族類,那肯定就是野蠻人,不行。
就是這麽簡單粗暴的邏輯。
容疏自己還好,但是想想未知,也有些發怵。
茶茶卻紅著臉道:“夫人,隻我央求您那件事情,行就行了。其他的,我都反複思量過了。”
容疏:這孩子真的走火入魔了,隻想生孩子。
容疏對人牙子道:“來,你讓他上前來,我摸摸。”
擔心人牙子不肯讓她看是否有病,所以她沒說得很清楚。
結果人牙子聽完後笑得一臉曖昧,把人驅趕到容疏麵前道:“夫人,您請,摸哪裏都使得的。”
容疏:“……”
呸!
她要是敢亂摸,衛宴回家不剁了她爪子?
這個攤子,他也別想要了。
男人木著一張臉,任由容疏等人打量,甚至被那般說了之後,也無動於衷,黑眸中沒有任何起伏。
容疏:這,行嗎?
雖然便宜,但是也不能傻乎乎的吧。
主要是,智商也會遺傳啊。
生個傻子出來,回頭太鬧心了。
她伸手搭上男人的脈。
人牙子看出來了一點兒門道,笑道:“夫人原來是杏林中人,失敬失敬。”
做生意的人,嘴巴不可能不甜,有便宜不可能不占。
人牙子對容疏這般客氣,一來想著做成這筆生意,把砸在手裏的這大塊頭趕緊賣出去;二來看容疏是大夫,還想著能不能給自己手裏兩個病懨懨的開點藥,免得死了晦氣,還賠錢。
容疏凝神給男人診脈,片刻後又對男人道:“張開嘴。”
男人沒動。
人牙子上去抬手就是一鞭,然後用鞭子指著男人的嘴。
男人這才慢慢抬頭,張開嘴。
容疏又看了看,示意男人回去。
人牙子殷勤道:“夫人,您看牙口也不錯吧,身體肯定也沒病。要不是來曆不明,真不能是這個價兒。”
茶茶緊張又期待地看向容疏。
現在,就等容疏一錘定音了。
茶茶覺得,她很需要一個人幫她定下來。
容疏道:“等等,我們再商量一下。”
人牙子笑道:“不急,不急,您幾位慢慢商量,就是看好了,價格咱們也能談。”
這人,倒是個很會做生意,也讓人舒服的。
容疏把茶茶和文夕帶到了旁邊。
她壓低聲音道:“我沒查出來,這男人為什麽啞了。”
茶茶懵懂地道:“那,不要緊吧。奴婢原本也沒想著,要把他給治好。”
她沒想撿大漏兒。
現在什麽樣,將來還能什麽樣就好。
文夕卻聽出來了,道:“夫人,您的意思是,他是裝啞巴?可是為什麽呢?”
不啞,很可能被一個大的府裏買走。
可是啞巴了,隻能作為殘次品處理。
對他個人境遇來說,不是什麽好事吧。
容疏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會不會是因為他不會說咱們的話,所以就被當成了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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