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牙子這時候又道:“小的有個不情之請,想麻煩夫人一二。”
容疏道:“你說。”
人牙子便說,自己手上有兩個人,病得有點重,怕回頭死了賠錢。
“……我這都是小本買賣,死一個,三個月白幹了。死兩個,半年全家都得喝西北風了。”人牙子苦哈哈地道。
容疏知道他是故意賣慘,但是還是答應了他。
人牙子非常高興。
容疏給人看了病,又留下了自己醫館的地址。
人牙子非常高興,又抹了一兩銀子,隻收了四十四兩。
44——死一死?
容疏覺得有點不吉利,對人牙子道:“那一兩銀子,算診金,以後你送人來,我給看病開藥,先從這一兩銀子裏扣。”
人牙子更高興了,連聲誇讚容疏是個講究人。
他也是個講究人。
所以他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塊破銅片遞給茶茶:“這人身上戴的,本來我還想著留下來賣幾個錢,現在送給了。”
如果不是髒兮兮的,茶茶還想咬一口,看看是不是金的。
她的樣子把人牙子逗笑。
人牙子道:“是銅的,我確認過了。真是金的,我怎麽也得昧下了;不,都輪不到我,哈哈……”
“不管怎麽說,還是謝謝您了!”茶茶端正地道。
人牙子覺得今天這生意做得太舒心了,當即要服務到位,要把人給綁好。
茶茶忙道:“不用不用,我直接帶著他回去就行了。”
她要,以德服人。
畢竟以後是做相公,要滾床單的,不要那麽生硬和尷尬。
嗯,以德服人,茶茶,你行的!
你身邊有那麽優秀的榜樣,你也可以的!
容疏做完好事,就要去醫館。
茶茶小聲地說:“夫人,我先帶著他去買身衣裳吧。”
容疏問:“你帶銀子了?”
“帶了,不多。”茶茶把荷包裏的碎銀子倒出來,看了一眼自己身後低著頭的“相公”,弱弱地道,“我不敢帶太多銀子,您知道的……”
萬一她這相公見錢眼開,搶了銀子跑了呢?
雖然她覺得買相公諸多好處,但是畢竟是個陌生人,還是個陌生的高大男人,也有很多事情要磨合。
容疏道:“嗯,我讓人陪著你去。賣身契你收好了,然後買完東西,就把人帶回府裏,不要亂走了。”
“不,不,不,”茶茶道,“夫人,我之前和您說過,我在醫館旁邊賃了個小房子。我既然已經成親了,那就不好住在府裏,不方便的。”
她自己買男人,自己該承擔相公不是好人的風險。
如果他是壞的,甚至是別有用心的,害了容疏,害了衛府,那她良心難安。
所以在做好決定之前,她已經租了房子。
以後,就得學會自己過日子了。
當然,不能離夫人太遠。
茶茶對未來,對生活,有自己的盤算。
她湊到容疏耳邊道:“一會兒給他買完衣裳鞋襪,我帶他回府裏,在外院看看,好讓他知道,我也是有人撐腰的,不敢欺負我。”
容疏笑罵道:“你心眼還挺多的。”
茶茶得意:“畢竟是要有相公的人了,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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