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戰大爺所說的這些外在條件,她單單對沈獨這個人,就是很滿意的。
謙謙君子,芝蘭玉樹,溫潤如玉。
戰大爺也沒有瞞著她沈獨從前身體不好的事情。
常桐聽了這點,反而更放心。
——倘若真是什麽毛病都沒有,為什麽要找她呢?
不過常桐現在依然有顧慮。
一來王府門第確實太高,二來她也惦記著寡母和弟弟。
可是常桐內心也很清楚,她似乎,有些堅持不住了……
因為戰王爺人好,沈獨人也好,漸漸打消了她的疑慮。
他們不會嫌棄她,也不會對她的家人置之不理。
她信祖孫倆的人品。
至於其他人,更是早就看出來了眉高眼低,不過都沒戳破而已。
今日文夕近乎說破,常桐臉色通紅,但是最終羞澀道:“我也沾沾茶茶的喜氣。”
“看吧,這就承認了。”文夕大笑,“你們誰都別跟我搶,明日我就去找戰王爺討賞去。”
眾人又都笑了。
相對於屋裏的快活,外麵就有些沉悶。
畢竟新郎不會說話——
但是非常令人意外的是,薑少白,竟然會說白有德他們的語言。
這點,衛宴也很驚訝。
“薑大人果然學識淵博。”衛宴道。
就是追女人不太行。
要不怎麽不早點把文夕給收了?
因為茶茶的那番話,衛宴現在防火防盜防容疏閨蜜,看哪個都覺得不順眼。
文夕這個性子活躍歡脫的,更是他“眼中釘”——文夕做出什麽離譜的事情,他都不驚訝。
文夕也聽到了,在門口探出頭來,好奇地道:“薑大人,您也會嘰裏呱啦地說話?”
薑少白:“……”
你幹脆直接說我說鳥語算了。
形容得很好,下次別形容了。
“我家原本有個馬奴,教過我功夫,跟著他學了點。”
文夕更驚訝了。
“您還學過功夫呢!真沒看出來啊!”
薑少白不想說話。
要不要現場給你表演一個?
文夕道:“薑大人,那麻煩您告訴他,茶茶可是有夫人撐腰的,讓他識相點!”
這話簡直是在戳衛宴的肺管子。
衛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而薑少白為了討好佳人,竟然真就嘰裏呱啦轉達了。
衛宴無語。
文夕想想尤覺得力度不夠:“我們都是一條心!”
衛宴更心塞了。
薑少白,你是個男人就趕緊地把這禍害娶走。
算了,他還是助攻一下。
衛宴跟徐雲吩咐了一句。
徐雲得令,起身出去,過了一刻鍾才抱著一壇酒回來,說是果酒,專門給屋裏女眷的。
這酒喝起來口感清淡,帶著果香,但是後勁很足。
屋裏很快傳來了女眷們行酒令的聲音,當然這種事情肯定是文夕張羅的。
調皮的夜風卷起了紗簾,薑少白看見文夕一隻腳踩在凳子上,一邊劃拳一邊灌眾人酒,唇角不由勾起。
衛宴也看到了,不過他的目光落在容疏身上。
容疏酒量好,不過也已經麵染桃花,正托腮笑著看文夕。
眾人笑笑鬧鬧,吃吃喝喝,小院別提多熱鬧。
但是他們也沒有徘徊許久,畢竟洞房花燭夜的大好時光,還是要留給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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