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宴有半個月沒回家了。
嗐,這還懷個屁。
衛宴和她說得模糊,隻說在辦案,但是具體什麽情況並沒有細說。
人沒出京,但是就是不見人影。
容疏自己猜測,可能還是名單的事情?
不過據文夕說,薑少白這半個月,還去了她家送了四五次豬肉。
也不知道,衛宴有沒有換上靴子和鶴氅……
正思忖間,門被推開,披著鬥篷的月兒走了進來。
雖然她在廊下已經抖落了身上的雪,但是容疏還是看到了她頭上的雪。
“還下著呢!”容疏笑道。
“這會兒小點了,”月兒把披風解下掛在門口,搓搓凍得通紅的手走近,“不過說來奇怪,從前下雪不覺得冷,今天卻格外冷。”
“起風了。”容疏聽著外麵呼嘯的風聲道。
“可別再有雪災那樣的事情。”月兒走到火盆前的小杌子上坐下,拿起火箸撥弄著炭火,“您這幾日身上不舒服,就別出門了。這會兒肚子還疼嗎?”
“不疼。”容疏道,“就覺得身上懶懶的,不想動彈,或許想偷懶了。”
月兒笑道:“您這一年到頭,也沒幾天偷懶的時間,這都臘月,該好好歇著了。”
容疏又問起她八寶粥的事情。
今日宮裏會賞賜八寶粥,交好的人家也會相互饋贈,這些人情往來,都是月兒操持。
“各處都送去了,也收到了不少,您放心。今年,咱們還收到了戰王府送來的八寶粥呢!”
“嗯?”容疏聽著就來了興趣,“王府今年也送粥來了?”
戰大爺很少和外人來往,府裏也沒有主持中饋的女人,所以這種事情,他向來不摻和。
那今年……
難道是常桐?
“是常桐去幫忙了?”
月兒笑著點點頭。
“王爺真是太喜歡常桐了。”月兒想起來還忍俊不禁,“因為府裏沒有女眷,沒辦法邀請常姑娘去玩,他硬是不知道從哪裏找出來個本家的老太太,說是他的侄媳婦……”
然後就光明正大的請常桐上門。
常桐的母親對於王府的意圖也已經很清楚。
她見過沈獨,對這樁婚事也很滿意,所以並不攔著,隻是私下告誡女兒,一定要注意言行舉止,不要讓人挑出毛病來。
好在常桐本來就是個讓人放心的姑娘,所以常母也不是很擔心。
看起來,今日這粥,實際上應該是常桐在張羅的。
真好。
等到明年這時候,她應該就名正言順地主持王府中饋了吧。
想起常桐溫和卻堅毅的眉眼,再想想沈獨溫潤如玉的性子,容疏真是極看好這一對。
大概,禮物也可以準備起來了。
“現在就唯有宮裏的賞賜還沒到了。”月兒輕聲道。
往年都有,沒道理今年沒有,尤其衛宴現在身兼數職,忙得過家門而不入,這樣的勞模,理應被厚待。
“或許是耽誤了吧,雪那麽大。”容疏道。
“嗯,奴婢也是這麽想的。”
往年來得也不會很早,到的時候粥早就涼透了。
“奴婢已經準備好了厚厚的氈子,回頭磕頭謝恩。”月兒想得十分周到。
今天的這個鬼天氣,實在是讓人想像貓一樣,蜷在熱熱的炕上,蓋著被子,喝著熱茶,哪裏都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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